2013年,新加坡
我在一家国际非营利机构的新加坡总部做青年国际志愿者项目经理,每年两次送志愿者出国前,我会给大家做一个一天的培训以便让大家做好应对不同文化和生活环境的准备。其中一个部分是让大家了解文化适应的五个阶段:蜜月期(honeymoon)-文化冲击(culture shock)—逐渐调整适应期(gradual adjustment)—二元文化视角(biculturalism)-母国文化冲击(reverse culture shock)。那时候的我告诉大家,从一开始的兴奋好奇到受到文化冲击遇到一些挫折产生一些负面情绪是正常的过程,并推荐了一些应对文化冲击的tips。
图:2013年在新加坡举办的国际志愿者出国准备会(作者第一排中间)
图:我在新加坡的5国多元文化团队
2015年7月,北京
我辞掉了在北京新东方做雅思老师的工作,加入了一家互联网创业公司。当时我做的是国际商务拓展,第一次出差,途径香港谈成了一笔业务后,飞到巴厘岛谈项目。有一天傍晚,微风吹拂着窗外的椰子树,远离都市的喧嚣,我问自己:为什么人建造了一座座钢铁森林住在里面却越来越不快乐?出差回国后,一些强烈的情绪开始发酵。在一个团队内竞选leader的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迎着日出坐公交到景山公园,当我登顶景山俯瞰晨雾(霾)中的紫禁城时,内心仿佛多了许多勇气:历史大浪淘沙,最后留下的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当天我起草了辞职信,离开了读书工作5年的北京。
2015年8月,西部小城
离开北京后在家休整,某一天突然看到澳大利亚即将开放对中国第一批打工度假。我在大约2012年就读过吴非在新西兰打工度假的那本书《打工旅行:一年实现一个梦》,对打工度假签证很好奇。而澳大利亚对我有着独特的意义:来自六线小城的我,在初一的时候经过外教的推荐,受到澳洲本地一家教育基金会赞助,去墨尔本当地游学。那一次澳洲之行,在我心中种下了一颗走向世界的种子。所以高考那年报的全是北京上海的大学,希望能离外面的世界更近一些。大学期间也努力争取各种交换、国际比赛、国际会议或者志愿者的机会去过亚、欧、北美等10余个国家。抢到签证预约的那一刻,其实心情是有点复杂的:一方面因为未知而好奇激动,另一方面又没有明确的目标而有点焦虑。当时我收到了美丽中国支教项目的面试,也收到了世界联合学院UWC的工作面试。不过最后,大家可能都猜到了,我选择了那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图:上:2004年我第一次来澳洲游学遇到的朋友于墨尔本当地小学;2016墨尔本重逢
2015年年底,悉尼
我与澳洲的再次相遇之蜜月期。
在我刚登陆悉尼的那天下午,我就乘火车去了悉尼歌剧院和海港大桥,见到了彼时还在读法律博士的大学室友。那天她带着我一路走过海德公园、悉尼中央商务区,一路上的感觉就是悉尼这座城市干净又有秩序。随后几天我好奇心爆棚,每天日行万步,在海德公园和皇家植物园漫步时总会感叹:原来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可以和自然这么和谐,这么美!周末去邦迪海滩晒太阳,跟三五好友去蓝山徒步,学游泳,跟朋友一起做饭,享受生活的种种美好。回想那之前的都市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偶尔的聚餐,熬夜、压力、焦虑常有,却没有时间好好生活。在悉尼住过一个北部富人区带泳池的大房子,小时候看《小鬼当家》系列的小小梦想算是体验了一回。这大概就是蜜月期。
图:拜访悉尼的野生动物园,眼前是动物,背景是悉尼城市天际线,也是很神奇
2016年初,悉尼&墨尔本
被culture shock。
在悉尼散漫地当了几周游客,过了圣诞节元旦之后,一想到乘以5的汇率,还是觉得要赶紧找工作。刚开始目标很高,毕竟自己英语过关,又有英语国家工作经验,只是不知道从何入手。后来某一天突然大开脑洞,竟然得出的结论-作为一个华人我的比较优势就应该去华人聚居区找工作…然后,估计大家都猜到了。没错,雅思口语8.5的我在悉尼做过远低于最低法定薪资的工作,即所谓”黑工”。第一份工作是chinatown的面包店,工资低到只有8刀,真是应了那句”悉尼墨尔本的华人店工资不过八九不离十”。在连续上班两天,每天站了11个小时,却不知道何时能拿到薪水,我开始怀疑人生。当时店里的香港WHVer除了这份工还有在一个酒店做housekeeping,她说那边的待遇好很多。而店里的印尼和中国留学生干了很久,当我问他们老板给这么低的工资他们怎么可以干这么久,她们说虽然工资低但老板包午饭,工时稳定所以劝我我应该知足。后来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辞了这份工作。后来也在连锁奶茶店试过工,培训期间算是满足了好奇心,但工资依然很坑,培训期间6刀,转正之后12刀。我记得那时候我去一家Chatswood的中餐厅面试,老板还语重心长跟我说什么因为华人餐馆恶性竞争,整体定价没法提高,利润微薄,所以华人餐馆工资低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回头看,觉得当时的自己真傻,竟然差点信了这些话。后来在悉尼市中心一家连锁英语培训机构找了一份雅思老师的工作,时薪25刀,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总比那些”黑工”好多了。只是我内心却又一次问自己:我辞掉北京新东方的雅思老师工作,跑了这么一大圈来澳洲又来当雅思老师,何必这么折腾呢?
图:在悉尼皇家植物园树下沉思的我
现在有时我也会看一些打工度假的经验分享,看到那些在海岛、滑雪场、观鲸船上工作等炫酷的经历,也会感叹生不逢时。我们第一批打工度假资讯远远没有现在发达,思路也比较受限。假如我能重新再来一次澳洲WHV, 我希望自己思路更开阔,不要给自己设限那么多,不要怕失败,多去尝试新的领域,以及对内心那个不断自我批判”You are not good enough, you can’t do that”的声音说”I’m not gonna listen to you”。
离开悉尼,在12年后重新回到墨尔本时,却发现它并不如记忆中那般美好。阴沉的天气,不想再做”黑工”但竟然有些羡慕拿着12刀薪资中餐馆卖苦力的WHV小伙伴--毕竟总比只花钱没收入好,大概由于汇率差,那时候觉得12刀其实也不是很糟糕,但又不知道好的工作该从哪里下手。后来通过Helpx到一个爸爸是澳洲人妈妈是新西兰人的家庭换宿,打算以此来节省一些开支。这个家庭爸爸主内妈妈主外。我到的第一天住家爸给我展示了家里的空间,以及各种清洁工具的使用方法。然后接下来的两周,我晾衣收衣做饭打扫卫生,有时跟小朋友们玩,那期间做了我长那么大以来最多的家务。有一天当我又抱着一大桶他们全家四口的衣服出去晾时,我又问自己:这样整日为家务琐事忙碌,是我想要的生活吗?那时候的我越来越迷茫,不知道来澳洲打工度假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
图:在大洋路阿波罗贝背包旅行登高望远
来澳洲已经是我第四次非短暂旅行的海外生活,然而即使明白文化适应阶段的理论,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仍然会不淡定和迷茫痛苦。
2016年4-12月,珀斯
逐渐调整适应期。
在跟珀斯的一个WHV小伙伴通了一通电话后,我逃离了天气阴沉让我觉得有些压抑的墨尔本,因为她告诉我说珀斯不仅晴天多,而且她做的两份工都是合法薪资的”白工”。带着许多期望,我在短暂的两周日本之行后来到了被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西澳珀斯。第一次知道珀斯这座城市是2015年在家休整时追《爸爸去哪儿3》,还因为诺一去学了一阵子法语。然而,我来到珀斯前在离开成田机场时丢了钱包…当我回到澳洲发现钱包丢了的时候,我当时心想:在澳洲的一切都如此不顺利,也许我做了个错误的选择?当时真的有冲动想买张机票就此结束打工度假,回国找份工作。不过最后幸运的是,当我联系上成田机场失物招领服务,他们说有人捡到了我的钱包,我觉得我应该再试一试。
图:和下午茶店的同事们聚会打保龄球
在漫长的等待钱包从日本寄回来的过程中,我开始在珀斯找工作。其实我运气可能真的不太好,来到珀斯的时候是4月中,那时候入秋的珀斯也没有很多晴天,更糟糕的是工作也不好找。我记得有一天,租住的sharehouse里很阴冷,我跑到外面晒太阳想暖和暖和身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都是:要不我北上去达尔文吧,逃离这个看似没有希望的珀斯。不过当时真的没钱再移动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找工作。其实很多时候,在WHV的前提下,英文好并不是最重要的找到工作的因素。像我这种英文虽好,但脸皮薄又习惯自我否定的人,天知道最后能去扫街找工作得鼓起多少勇气。转机出现在一份西餐厅抛出的橄榄枝。我刚到珀斯住YHA时,认识了一位聊的来的荷兰姑娘,后来她说她要离职了建议我去他们店试一试。结果我去投简历那天,发现这是一家在CBD的商务西餐厅,就是那种我扫街根本没勇气进去的那种高级西餐厅…但还是fake it until I make it,简单面试之后安排了试工。其实试工那天我是很懵的,虽然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经验贴,但毕竟没在西餐厅工作过。从了解菜单,到用电单系统,到serve酒水和菜,再到吧台服务…那晚我本来以为我这么小白,肯定是没戏了,强撑到最后,经理说”今晚干得很不错,你被录用了”,就这样得到了第一份时薪22刀多的”白工”。其实那份工作并没有做多久,但是成为后面再去做其他合法工作的跳板。后来我在西澳度过了我WHV剩下的八个月,在下午茶店、现代韩式餐馆、连锁咖啡厅Dome、Royal Show皇家秀工作过,也在西澳西南部的小镇Balingup静修中心换过宿。
图:在珀斯皇家秀Royal Show的游戏摊位工作
在这期间因为有了稳定的收入,生活慢慢步入正轨。以前都是脑力工作,现在做做体力工作好像也是难得的人生体验。记得那时候我在下午茶店,周六周日特别忙,很多baby shower或者hens party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士们,一波又一波品尝着精致的茶点,我们就要快速要高质量地服务。我记得刚开始因为我手很小,专业侍酒的动作我都拿不稳酒瓶。高端餐厅需要手端三个盘子我刚开始也做不好。那时候觉得压力特别大,整天担心我会在侍酒的时候把酒瓶砸到桌子上,或者盘子掉地上之类的惨剧。那时我的澳洲经理鼓励我说:你用心练习,练多了就会锻炼出hospitality muscles(服务业人员特有的肌肉) ,这些技术活就会容易了。那期间一个很有趣的文化观察是:下午茶店的员工很多元。经理是本地人,大学读的是法律,但因为当时珀斯法律毕业生不好找工作,他就继续做上大学时就开始做的服务行业。下班后有时大家员工聚会喝点啤酒或者香槟,他还热衷于给我们讲澳洲法律。店里的员工当时有一个法国WHV, 一个爱沙尼亚WHV转伴侣签的女生,两个本地西人大学生,还有我。下班后闲聊时,得知店里的本地大学生员工,不仅学习还要打工挣钱还要做不给工资的实习,那时候觉得澳洲学生太厉害了。
结果一年后,当我也开始在学习实习打工之间奔波的时候,我才发现人不被推一把真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
图:在珀斯Scarborough beach学习冲浪
这期间,我也在工作和活动中认识了一些聊的来的WHV或者留学生伙伴,大家有时候会聚餐,去海滩,去公路旅行…在郁金香开放的季节,我的韩国朋友教会了我滑滑板。那时候我渐渐有一种把珀斯当成在澳洲的家的感觉。
然而好景不长,WHV期间认识的一些聊得来的朋友终归要离开。后来因为转了学签自己留了下来,有一阵子感觉大家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因为不断告别感觉不想再打开心扉去结交新的朋友。那时候才深深感受到文化适应的阶段并不是线性前进的,而是不断反复。像是在我逐渐适应澳洲生活的过程中,还是会因为经历越多,越遇到一些以前不曾遇到的新情况和挑战。
图:和各国WHVer在海边烧烤聚餐
2017年初-至今,珀斯&布里斯班
WHV转学签,在逐渐适应基础上依然遇到新的挑战和挫折,开始发展二元文化视角
2017年初开学之前因为一个比较大的项目上遭受了挫折,再加上和德国前任感情上不顺,整个人经历了很长时间的低谷。但还是要每天带着面具去上学去打工,回到居住环境不理想的合租房,感觉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让我真正放松下来的。那时候其实已经到了有些厌学的程度。我学的是社工,社工因为主要服务的对象都是社会最边缘最脆弱的群体,所以经常会看到社会很多阴暗面。我当时的心态真的是:我自己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我怎么还能去帮助别人?自我怀疑和强烈的逃离感,让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继续把这个社工硕士读完。刚开始我内心还在挣扎,因为以前在国内对于心理健康mental health了解很少,又因为人们的误解和污名化(stigmatise)很严重, 所以宁愿憋在心里也不想去心理咨询。
图:在澳洲本地学校做社工实习
在学校里,又是经历新的文化差异。我读的社工硕士课程很多mature age学生,也就是大家是本科毕业后有了工作经验再回来读书,所以很少人是我的同龄人。虽然多元的年龄文化专业背景让我受益多元的视角,但也少了一些在国内上学时和同学们做社团或者很燃很青春的事。澳洲这边的学生很少住(因为住校太贵了!想象一下自己租房一周平均150刀就算加上吃饭一共250刀,住校一周400多刀还可能只包1餐是什么感受)。学校里的一些社团办的活动又大多针对本科生,这种不高不低的处境搞得自己有点socially isolated…感觉像个局外人。Social isolation是影响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在我面临多重压力源,负面情绪没有出口,又没有社会支持(social support)时,那时候整个人都糟透了,真想像鸵鸟一样找个洞把头埋进去。后来,终于打破那些犹豫,跟学校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聊过(这个心理咨询服务对学生免费)之后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生活中挑战仍在,但也许是有了一种新的看待生活的视角,也开始做mindfulness正念练习,让自己的大脑不会胡思乱想太多而引发不必要的负面情绪。
图:我在西澳大学小组作业的同学们
再后来,在课堂上我们学习了社会心理生理等综合因素对于人的影响,包括后来还有制度性的安排对个体的wellbeing(比如有些社会制度会让贫者更贫,或者遭受代际创伤的土著群体不断将创伤延续落入恶性循坏的圈套)的影响,才发现以前自己看待问题太狭隘。也从那时起对于心理健康更感兴趣,在学校参加了同辈健康教育志愿者(peer health educator)推广提升心理健康的方式。
图:在西澳大学进行心理健康同辈教育推广
再后来因为自己对于澳洲历史的进一步了解和平时对主要社会议题和新闻的关注,越来越能跟本地同学站在同一个高度看问题。而从这之中我也进一步提升了主动学习、批判思考的能力。当我了解到英国殖民澳大利亚对于有着超过5万年历史的土著人的文明和生活方式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一手制造了”被偷走的一代”这样的时代悲剧,给土著人造成了深重的代际创伤,而如今土著人在各方面的问题其实都与这个有关。想到初来澳洲时听到的”阿宝很危险”的说法,意识到这种说法一方面非常有歧视性(阿宝来自于以前英文中对澳洲土著人的歧视性称呼Abo, 正确地称呼土著人的名词是Aboriginal people或者Indigenous people, 如果是托雷斯海峡的土著人还有另一个专有名字Torres Strait Islander),一方面又显示出对历史的无知而可能造成更多的隔阂和伤害。如果我们从未深入地了解澳洲的历史,而只是在附和那个”阿宝很危险”的刻板印象,那我们就是在无意识中成了无知的种族主义者,也错失了一个机会去了解澳洲的核心问题。
图:在珀斯Cottesloe beach参加年轻人发起的非土著&土著和解活动,手里拿着的牌子上是土著语
在后来越来越深入了解澳洲文化社会的过程中,我也更加积极地参与到社区建设中。我在本地中学做过学校社工实习,也在几间不同的非营利性组织做过志愿者。比如针对丧失亲人的小孩子的死亡和哀悼支持教育,针对生活在家人有精神疾病的家庭中的孩子的支持服务,针对重病儿童的支持服务、给难民发放过生活物资、探访过社会孤立的弱势群体、也在五星酒店为儿童基金会年度筹款活动助力。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了解到了许多有创意的公益服务,比如通过冲浪来丰富自闭症儿童的生活,通过骑马和航行来支持残疾人建立自信和发展社会技能等。我在参与社区服务的过程中,见到了来自多元背景的志愿者,也从服务他人的过程中丰富了自己的人生,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
图:在澳洲本地人家感受澳洲圣诞传统
开始上学后,我切身感受到了作为国际学生的种种挑战。一开始也只是感到无奈,有时和同学朋友吐吐槽。但当我上学期学了社会政策这门课,更深入了解了澳洲的主要社会议题和Advocacy方法之后,我的态度转变了。 I don’t wanna be just complaining and part of the problem, but I wanna be part of the solution。于是我申请了我们学院的student council,也即将在10月初竞选我所在的昆士兰大学学生会的国际学生代表。
图:在TEDxUQ团队做志愿者
回头看,如果我不去探索打工度假之外的澳洲社会,也许我不会在2016年年初参加悉尼大学的Open Day—我至今仍记得那个下雨的早上放着哈利波特背景音乐的悉尼大学哈利波特楼和那个可能改变了我后来在澳洲轨迹的关于社工的学科讲座。
如果我不去积极了解澳洲的文化和社会运作,我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可以在社工这门非常本地化的学科里和澳洲同学深入讨论社会议题,也不可能有知识和勇气去参与政党竞选制度下的学生会并且做学生社区调研和竞选团队政策讨论。
如果我没有去拓展自己的视野,可能我WHV结束的那一年就会离开澳洲,并且带着表层的理解”这个国家人口少国内市场不大没什么发展空间华人很难融入主流社会”而错失了许多机会去了解这个社会值得我们学习的人性化设计和实践。
如果没有那么多尝试,可能我不会有从文化冲击阶段向更高层次的文化适应和二元文化视角进阶。
看完我的故事,知道了文化适应阶段理论的你,是否会在你的打工度假和后打工度假留学时代做一些不一样的尝试呢?如果我有什么建议,我会说:保持开放的心态,遇到不同不要急于基于自己的文化和价值观下结论好与不好,而是尝试去理解一种新的视角,更积极地了解所在地的文化和社会运作方式,建立自己的支持网络,从新的文化中学习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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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h天天 |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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