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之内都不会离开了请放心大胆给我写信
6月12日原本是我离开汤斯维尔奔赴农场的日子。
五月中旬之前,我一直都在头疼考雅思的事,Viola问我你难道都不着急找工作吗?其实我更着急准备了几个月考不出好成绩。
考完试之后,我没心情看英文,开始看《摩登家族》打发时间,也根本没有去看学校,总觉得自己没什么选择余地。
月底成绩出来之后比想象中高一点,开始有胆细化筛选了。当时觉得学校怎么这么多啊,眼睛都看花了。DIY怎么这么难啊,动机信啊个人陈述啊到底要怎么写。琢磨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也是写出来了。Julia和Cathy帮了我很多,一直帮我修改语法。
以前读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语法还不错,英文考试都不差,后来出国才发现,语法烂到飞起。
我对【一周】这个概念不晓得为什么特别有执念。
刚毕业的时候只身前往广州,给自己一周的时间必须入职国际联号五星级酒店销售协调员职位。
刚到布鲁姆的时候,只订了一周的青旅,告诉自己一周之内找不到工作就放弃二签回国。
一边准备学校文书一边着手找工作,我告诉自己如果跟房东约定好搬家的那天还没有找到工作,就去农场集三签。
没来澳洲之前,人家问我要去澳洲做什么,我都会说“去摘果”。
因为就是懒得解释,加上当时我真的以为我会去摘果。后来也是不知不觉就把去农场这件事作为最后一个选择。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被告知“你最好有个planB”,但其实有时候心里有个兜底的选择,不一定就是好事。
六月的第一周,要么就是发出去的简历杳无音信要么就是电话面试失败,搞得我对自己一度很没自信。
以前我一直觉得“等待”这两个字是不太成立的,虽然我在国内也就只做过两份正式工作,但都是1v1面试结束当场签合同,什么回家等通知这种这么煎熬的事,想都不要想。
在澳洲就更加不存在等待了。需要试工的,试完工第二天就接着上班了;该面试的也是面完所有的候选人就收到offer了。
13说因为现在疫情大家都太难了,所以录取率降低,不是我不好。我当然也知道啊,但还是会有一点沮丧嘛。
事情好像就在聊完天那天开始扭转局势。
我们探讨了快一整天的时间,放弃了那些跳起来都不一定能摘得到的学校,心里也在想我到底要快速挣到多少钱才够啊。
然后,工作就来了。
再然后,之前的工作也通知我复工。
但我终于可以跟那家挑剔严苛的酒店说再见了。
同样说了再见的还有那个我住了四个月的房子,如果要给在澳洲住过的房子打分的话,这个应该是目前的最低分吧。
Well,这语气你们自己品吧。
所以我12号离开的,15号没收到应该退还的押金就提醒了一句,结果17号收到这么一段话,还是我错了?
昨天睡醒听到Viola的语音,说前房东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很怪,下意识是想要反驳的。
当我们收到与自己认知不符的信息时,第一时间就是想要为自己平反的。
我很感激她在疫情期间主动把140的租金降到100,但这并不代表我要为这个恩惠叩谢吧。
作为一名租客,我认为自己合格。没有破坏过任何东西,也没有制造过任何噪音,更没有给任何人添过麻烦。离开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房间,冰箱,储物柜以及公共浴室都打扫干净了。她下楼检查,非说上周轮到我清洁但我没做,好,我就把厨房和客厅也拖了一遍。
她明明知道浴室在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不提供清洁工具就罢了,跟我共用浴室的那个人也根本从来没有打扫过,不晓得哪里来的脸。
我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个房子,所以你非要说我怪,我也认可。我就是讨厌那里糟糕的隔音,讨厌跟这些没意思的人扯皮。
所以我离开了我不喜欢的居住环境,她也少了我这么个奇怪的租客,不就皆大欢喜了。
以前总有前辈告诫说不要和房东住在一起,不要找华人扎堆,其实有一定道理啦。也就是当你真的遇到一些很不顺心的事情,感觉自己依然陷在国内那种三姑六婆七嘴八舌的环境下,才会想起来说“哦,原来以前他们这样讲是对的。”不过我们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身在异乡,我也有遇到过很多很好的华人,所以还没出来的小伙伴,不要被吓到。
我是一个会自己磨蹭很久的人,有时候也不会去争什么,觉得自己能过得了心里那一关就好了,实在到了好像不行的时候我才会去行动,有时候还蛮希望有个人督促我或者叫做push我。(虽然我经常都是那个被朋友说“好希望你来push我”的人
上次在chemist warehouse买了东西,寄过来显示到货签收,可是我完全没有收到。我写了反馈,两周过去都没有得到回复。对,是两周。因为疫情的缘故他们其实也挺忙的。后来是每周惯例出门买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门口有两个信箱,一个是13一个是13A,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漏写了字母。
我依然在家思考了两天才最后去敲了邻居家的门,关于我思考了什么,其实根本没有内容。邻居收到包裹第一时间也打电话给chemist了,那边说会派人过来重新配送,然后也一直没有音讯,包裹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和电话,我也极其纳闷,最后终于等到我上门。
其实二月从墨尔本飞汤斯维尔那天就把眼镜腿的螺丝弄丢了,在RSP家里,肯定找不回来了我知道,就一直戴备用眼镜。
直到六月Viola说出来见面,我正好要去officeworks打印东西,就说:那顺便修一下眼镜吧。
在商场兜兜转转,看到一家门下了一半的眼镜店,跑去问人家还营不营业。工作人员二话不说拿着眼镜进了操作间,出来之后还帮我清洗了也没收钱,从头到尾没让我们进店,整个过程可能不到五分钟,但是我却从二月磨蹭到了六月。
那是个周一,几乎每家让我有点食欲的餐厅都歇业,打印的时候表格死活出不来,还把打印卡给刷成了新卡,最后工作人员退了我一张很可爱的礼品卡。
找房子那几天也算是挺顺利吧。
也可能是因为本来就没什么选择。
当你目标点明确的时候,做决定其实不费什么力气。
毫不客气地说,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我来澳洲以后住的最贵的房子了,但是我很自在。
房东让我骑他的自行车,但是我太矮了,座椅放到最底我还是坐不上去,最后邻居帮忙把座椅的柱子锯掉了一部分才终于完美贴合了我的小短腿。
我本来觉得十分钟还好啊,直到我一天内骑了好几个十分钟,跳下车的那一刻腿都软了。
在新房子里认识了来自芬兰的Nina,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集又一集的《Never have I ever》,一起去遛狗,她指导我在社区开她的手动挡兜了好几圈,后来我终于发现,我还是没有自信在汤斯维尔开车。
骑车的时候,有好几个车流不断且没有红绿灯需要横穿马路的时刻,我都觉得很煎熬。
之前Tony还笑我说终于也有我不擅长的东西,说大概我运动不好平衡感不行开车怕得要命是情商高的代价吧,然后他相反。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先苦恼一番,然后被我嘲笑一番,再恍然大悟一番,最后感谢我的时间blabla。
Nina说起来有一点点惨。她本来是要来参加朋友婚礼的,结果碰上疫情回不去了,但她一点也没有恐慌和焦虑。
她说30岁了,想要结婚。不是年龄到了想要结婚,而是探索够了,旅行够了,想要进入一段新的冒险了。
我很喜欢这个说法,人生在世,每一段经历都是在冒险。
你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跟你走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个跟你在一起的人会跟你走到哪里,更不知道走着走着会一起冒险还是各自分开冒险,但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冒险,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就去接受它,能闯关升级也好,失败退出关卡也罢,过程中我们have fun,结束时我们peace,就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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