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这篇文章我主要是想介绍一本最近刚读过的书,作者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那个有趣的美国节目主持人崔娃。他原名叫TREVOR NOAH.我第一次认识他也和大部分人一样,看他模仿吐槽川普的脱口秀,但并不知道他来自南非,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种族隔离。 这本书叫Born a crime,里面是TREVOR从幼年时期在南非长大的故事,他是黑人和白人结合生下的小孩,而这在当时的南非是一种罪。因为法律禁止黑人和白人结合。于是TREVOR的母亲带着他四处逃,用他的话来说,如果没有他的母亲和她的教育,他不能成为今天拥有可以看见更大世界的那个人。他的每个故事都看得我捧腹大笑,可当故事结束后,突然就像平静了的水面,石头沉了下去,可是水面倒映出来的东西才缓缓地让人看见一些讽刺又悲伤的东西。
The more time we spent at church, she reckoned, the more blessings we accrued, like a Starbucks Rewards Cards. 有趣又辛酸,好像最终只有耶稣基督才能够帮助黑人们逃离永久的苦难。那个时候的混合人种是不被法律允许的,因为这意味着黑人和白人的结合,那是一种犯罪。于是TREVOR的母亲和父亲都不敢在街上承认这是他们的孩子。后来直到有一天,TREVOR遇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发现那时候他去到了瑞士,那是被允许的,因为瑞士的法律还没有出台不允许混合色人种的存在。 TREVOR的形容是:
You go to the hospital and you heal and you move on and finally put the whole thing behind you-and then one day somebody tells you about the parachutes. 那就是那时候的黑人和混合人种,他们靠法律的空白来谋生。而亚裔在那时候的南非则是一个模糊的存在,毫不夸张地说,就和当今的亚裔一般,以一种边缘的界限模糊地在黑白地域之间。 TREVOR在书里也曾描述过这样的一个笑话,一个警察见到一个亚洲人坐在只有白人才能坐的公园长椅上,他立刻冲上去,“说你呢!中国佬!你不允许坐在这条椅子上。”在当时亚裔中国人在南非的地方虽然更高于黑人,但也没有“攀升”到白人的地位,于是他们被归结为更倾向于黑人的那类群体。而好笑的是,当时的日本人则被定义为白人,因为当时依靠日本生产的高科技以及质量很好的汽车输出让白人世界不能缺少他们的存在。于是那位长椅上的亚裔用英文说了一句,我是日本人。这位警察马上改口道:“噢!先生,我不是有意要种族歧视的,祝您有一个愉快的下午。” 于是那时候的有色人种,甚至不过是由官方来定义的。进行人口登记的时候,人们的命运和一生,只是由审查的官员一个眼神就能够决定。甚至倘若一对夫妻是白人而他们的孩子肤色并不那么白,那么审查官就能判定他属于混合色人种。这时候父母只能有两种选择,第一是离开白人社区搬到混合色人种社区;第二种则是母亲带着孩子离开,而父亲独自一人留在白人社区挣钱抚养他们。所以那时候,许许多多的孩子没有自己的父亲。看到这里,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想到了,这和二战时期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如出一辙呢?所以种族隔离和纳粹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TREVOR的幸运在于他有一个这样懂得教育他的母亲,他说,别人都告诉我的母亲黑人的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在这个部落里走不出去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告诉他那么多外面的世界,这对他或许是一个更大的伤害。而他的母亲则回答:或许他永远只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区域,但他必须要知道,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要辽阔的多。 他的母亲自小就不断地经历所有的苦难与挫折,但TREVOR说,她从来就不会记得那些苦痛,而是将它们一口气甩到身后再大步向前走。他十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告诉他:
“Learn from your past and be better because of your past. But don’t cry about your past. Life is full of pain. Let the pain sharpen you, but don’t hold on to it. Don’t be bitter.” 就如她母亲赋予他的名字,在当时的南非,通常黑人们给孩子起的名字中带有的含义都是希望他们来生都可以摆脱身上的巧克力色。而她的母亲则是随随便便的给他起了个名字。她说,“这就是个名字而已。”她说: I just wanted you to be free to go anywhere, do anything, be anyone. 在我阅读到他母亲的种种教育方法时,不得不深深地感叹。在当时这样的社会环境下,黑人没有能力接受到教育,而他的母亲却凭借自己绝不认输的精神,从白人教堂里的捐助区从垃圾堆里拿回来那么多书给TREVOR珍藏,又一个人凭着自己的理念将他抚养长大。TREVOR写道,我的母亲她给了我白人的教育。我甚至在里面读到了现代都稀缺的一些父母对孩子的一些教育品质: “TREVOR, remember a man is not determined by how much he earns. You can still be the man of the house and earn less than your woman. Being a man is not what you are, its who you are. Being more of a man doesn’t mean your woman has to be less than you.” 试想哪个女孩如果见到一个这样的男孩会不倾心呢? 大概是这样的家庭教育,加上TREVOR自身对环境的领悟,让他从而能够更深刻地感知到种族歧视本质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而南非的种族隔离早已瓦解,但这些烙印却仍旧在世界的那么多人心里甚至不断地在现在还在酿造悲剧。就在今年,TREVOR又一次不得不以一种最难过的姿态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关于美国弗洛伊德被警察(权威)残暴杀死的看法。 也就是说,种族歧视一直一直都在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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