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灵顿是我在新西兰安顿下来的第一个城市。
来之前,朋友就和我讲过她的风大,我当时不屑一顾:我草原来的野马,还能对风大惊小怪么。现在我只想忏悔,是我太年轻,打扰了
(每天都是5-8 no kidding)
当时在墨尔本,和咖啡班同期们聊着去新西兰的计划。同班的日本姐姐说,惠灵顿被称作小墨尔本呢.于是心里的期待值飙升,想着若是皇后镇留不下,便选惠灵顿作为我咖啡师职业的开始地吧。果然并没有在南岛生根,也在惠灵顿找到了咖啡师的工作。然而可能打开方式不对吧,天气三天风两天雨,工作也是超预期的压力大,竟没有在澳洲working holiday时候的怡然自得。
其实相比七月时在皇后镇与但尼丁找工作无果的时日,来惠灵顿算是很幸运了。第一周还是照例住YHA,遇到了很投缘的法国室友Mel和德国朋友Charly。一起去喝酒,一起惊叹着在我们裹着羽绒服发抖的晚上,大批的女孩子们穿着吊带裙在酒吧门口排队。其实好多的刻板印象是欧美女生会很开放,亚裔女生很保守。但其实我更倾向于群体的共性并不会掩盖任何个体差异,各种类型的人在群体里大体是正态分布的,并不会缺失。就像法国女生也会说,穿这么少的女孩子们把她惊到了。
冬去春来,虽然气温并没有让我这样觉得,但是招工旺季确是渐渐开始了。我很快找到了一家法国餐厅的咖啡师工作,我很开心不用从all-rounder做起,因为我手不稳,并不善于端咖啡到桌子上。也不想去收银台前做假笑女孩。只躲在机器后面打咖啡是我的理想工作状态。
然而!这家店很逆天的是工作日只有一位咖啡师。在上午smoko小高峰和午餐时间,单子蜂拥而至,我守着一台三头的咖啡机和三台磨豆机(SOE,拼配和decaf)和七个奶缸简直要飞起。显然这种节奏并不适合我这个新手,而且面对take-away客人站在咖啡机面前等待造成的无声压力,我的心态好容易就崩了。
后来忙的时候看到一张单子上有三种不同的奶,我都想把白眼翻到天上。我无暇顾及出品,没机会练习拉花,只是机械的快,这并不是我想成为咖啡师的样子。
(上午差不多三小时的单量)
(皮肤经常遇水会起皮裂开,沟壑深深怪疼的,只有我是酱紫么??)
店里的同事都特别好,尤其几个法国姑娘,都纷纷和我说如果做得不开心就辞职,没有任何理由值得让自己勉强。加之确实不喜欢这里的天气,便下定了离开的决心。提前两周提了辞职,慢慢也释然。我并不想让任何人失望或为难,但总归是自己最重要。地球离了谁都会正常运转,而自己则永远是自己的中心。
(我的主场)
但还是很感激这个给了我开始机会的店,和所有传达了善意的伙伴们。
最爱的法国姑娘Clementine,生日只比我晚一天。于是在我入职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在中餐馆过了生日。她教会我用法语说“不客气“,我教她中文“你好么“和“我来了“。她比我早一周离职,还给我留了封甜甜的信。
萌萌的一米八男孩Samul,有着很多男朋友和搞怪天赋。我的“师傅“Marie,雷厉风行到不像法国人,小小身体能量无限,店里的Perie很喜欢她,可是她更喜欢澳大利亚,十二月也要回澳洲了,怕是Perie要?。可是年轻人就是这样,走走停停,说了很高兴认识你,然后便是再会啦。
(下!班!啦!)
(最后一天结束后相约去喝酒,可是我忘带护照,于是改成吃冰淇淋)
(我说我们像是吃冰淇淋就醉掉的两个人 Me and Samul)
(灵魂画手)
不用上班天气竟然也给力起来,终于有时间去逛逛这座还不太熟的城市了。其实每天都有一些美好的细节和瞬间,像是早上去上班,火车从隧道里钻出来的那一刻,面前豁然开朗的蓝天与大海,我总在这一段路途中默默哼着“沿海公路的出口“。
下了班从车站走回家,路上没人这件事怕是日后回国最想念的一件事。
(家门口)
那天上了维多利亚山,下山时走了一条小路,才知道啥叫曲径通幽处藏着人家,一个个小房子就建在山坡上,还被林子挡着,只有小路两旁的信箱提醒着主权。在一处房子外看到了一个光头叔悠闲的坐在那里侍弄花草,岁月静好大抵如此了。
(背影透出的闲适让你不禁?酸)
这周末还赶上了圣诞集会,可惜我早上不愿早起错过了大游行,懒惰总是能战胜好奇心,不,是战胜一切呵呵。
今天在港口遇到了一伙女孩子在办单身派对,身穿白纱的主角站在船上,外面是戴着水手帽的朋友们,手里还拿着脏脏造型的玩偶,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看到我在拍他们,就兴奋的朝我挥手欢呼,我也忍不住回应so cool。然鹅!我这只业余手居然挡了镜头,于是没能留下这欢乐的片刻。
(放大图片找亮点)
最后推荐一家餐厅吧,我连着去了两次。如果你来,也可以去尝尝,一定要坐在室外(风不大的话)或窗边,就着风景吃海鲜,再要一杯酒冰着,答应我。
这便是我在新西兰首都惠灵顿的两个月不完全记录。
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站了。
依旧祈祷被温柔对待。
那,很高兴遇见你。
再会啦。❤
莎莎|作者
公众号:词不达意 suo啊suo | 来源澳打君 | 编辑加微信:nz-whver |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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