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这一年的生活,那就是“打工人”。 一年来,春节、复活节、五一、十一、中秋、万圣节、圣诞、元旦……无论中国节日还是澳洲节日,都在工作中度过。 搬过3次家,换过3次地方,每个地方的生活状态都不一样。 6-11月,邦德堡(Bundaberg),农场生活 11-12月,哈密尔顿岛(Hamilton Island),海岛生活 每次换地方,中间整顿4天左右,开启下一段工作。国内换工作的耗时耗力,种种纠结痛苦,在澳洲都不存在。无缝对接,一直有经济来源,让我心生踏实。也因为如此,我一直都特别羡慕有技艺傍身的人,不受公司地域限制,哪怕走到天涯海角,随时随地能养活自己。 有种说法儿,“没有记录,就没有发生”。年终之际,无论如何,都值得好好记录这一年的经历。
墨尔本,多次蝉联全球最宜居城市榜首。如果你问我,在这儿生活是不是很好? Sorry,我对这个排名一直深表质疑。因为在墨尔本那大半年,我反复被2大问题折磨。 墨尔本可以一日四季,有时早晚温差近20度,即使是夏天,最低温也能10度左右。我早晚还得穿冲锋衣外套,晚上不开空调不开电扇,还得盖被子睡觉。这叫哪门子夏天? 3-5月是秋季,秋高气爽美得很呐。想多了,冷得和冬季一样。秋裤毛衣大棉袄,一件都不能少。早上跑步,嘴里直哈白气;晚上在室外待一小时,手都冻僵了。让人纳闷的是,它那么靠近南极,冬季竟然从不下雪,神奇吧? 我被墨尔本的公交系统折磨得一次次崩溃咆哮,又一次次无可奈何地面对。独立和坚强,也许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吧。 半小时一趟的公交车,还经常因为路段维修任性地说停就停;很多站牌不显示名字,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哪一站了;同样的起点终点,路线却有10种之多。上班和下班路线不同,昨天和今天路线不同,平时和周末路线不同……天了噜,一不留神就坐错站。一旦坐错站,多花半小时到一小时等下一趟公交,急死人。打车吧,无论滴滴还是Uber,都很贵,折合人民币,平均每分钟5RMB,肉疼心疼肉疼。身为一名路痴,每次出门都得打起12分精神,坐车途中始终开着谷歌地图,时时查看自己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以前,曾听说在国外,没车就跟没腿一样,步履维艰,我还觉得这说法太夸张太搞笑。事实证明,它大有道理。
墨尔本享有“文化之都”、“艺术之都”、“时尚之都”、“建筑之都”、“教堂之都”、“咖啡之都”等多个称号。走在市区,可以看到维多利亚式建筑,哥特式建筑、皇家植物园、国家美术馆等;可以看到穿着时尚考究的人,奇装异服的人,流浪的街头艺人;可以看到各国餐厅。 墨尔本,于1835年正式建城,最初的移民来自英国。截至2016年,城市人口约488万,大量移民聚集在这里。这些移民,分别来自英国、爱尔兰、德国、意大利、希腊、法国、俄罗斯、中东、日本、韩国、马来西亚、印尼、越南、台湾、香港、大陆等。多元的移民,带来丰富包容的文化和美食。(资料来自:维基百科)
如果想念中华美食,可以去唐人街、Box Hill、Glen Waverley、Doncaster,这些华人区能找到四川火锅、湖南菜、粤菜、东北烧烤、兰州牛肉面、贡茶、西安肉夹馍、黄焖鸡、麻辣烫……
在墨尔本,我开始喜欢上户外跑。晴朗的日子里,一边跑步,一边欣赏社区的房子院子。每一栋都不一样,左邻右舍的房子院子,都不一样,怎么都看不厌。支持我早起跑步的动力之一,就是这些精致的房子院子。
在墨尔本,和室友Ada相依为命,互相照顾。我们都来自湖北,家里都有个弟弟,都面临职业家庭的双重压力,都喜欢安静,都喜欢读书,都喜欢逛超市,都喜欢吃……无论遇到什么开心不开心,都可以放心和彼此分享。能在澳洲结识这么投缘的姑娘,我荣幸之至,也绝对是我最大的收获之一。后来因为集二签,我们分开了,但每每遇到什么事,还是会随时和彼此分享。 在墨尔本,因为疫情工时减少工资减少,因为室友离开需要独自支付更高的房租,我开始尝试代购。对于内向脸皮薄的我来说,在朋友圈每发布一条代购信息,都要琢磨很久,文字怎么写,图片怎么配,才能不让别人反感。结果发现,有意想不到的人愿意联系我,比如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研究生同学、比如C先生的同学和学长、比如偶然结识的长辈朋友Mike。感谢每个人的信任和支持,让我在自我突破上又增强了信心。刘润老师说, “放下面子赚钱,是成年人最大的体面”,我深表认同。 有人说,没有经历过农场的working holiday,是不完整的。
农场生活,怎么形容呢?肉体很苦逼,精神上,却欢乐多多。 年轻的我们,每天晚上10点前睡觉,早上4、5点起床。短短几个月,硬是让我戒掉了多年改不掉的熬夜习惯。 在邦德堡,采番茄、采草莓、采节瓜、采玉米、包草莓、包地瓜、种地瓜,每一份农场工作都又脏又累。脏兮兮衣服,脏兮兮的鞋子,脏兮兮的手,每天灰头土脸。以致于,鸟屎落在我头发上,我都还淡定地干活儿,干完活儿去超市买吃的。直到晚上洗头发的时候,才去清理,完全不用担心会被鄙视。农场里,大家都一样一样儿的。一样的脏、一样的累、一样的穷、一样的努力挣钱。 在邦德堡,每天都有很多小伙伴儿,来自世界各地。中学时期,我的文科很差,五大洲四大洋,怎么也记不住哪在哪儿。没想到多年后,我能遇到这么多来自五大洲的大活人,真是长见识了。原来,秘鲁智利阿根廷都说西班牙语;原来,尼泊尔人很反感被误当作印度人;原来,锡克教和印度教有很深的瓜葛;原来,日本女生在性方面可以很开放;原来,南半球除了澳洲新西兰,还有斐济、巴布亚新几内亚;原来,台湾人不学拼音…… 在邦德堡,每天都有新鲜免费的蔬菜水果,对吃货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幸福。更别提,晚上隔三岔五就有party,各国美食,各种吃吃吃,巅峰时期,我平均一周体重涨1KG。
在邦德堡,认识了很多朋友,社交女王Phoebe,帅气的Jayson,教我做菜的赵师傅、热心善良爱八卦的Claire,擅长切鸡切佐料的William,大方独立的Niki,嘲笑我厨艺的JJ,勤快善良的Gary,喜欢热闹的富凯,湖北老乡超…… 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个性和经历。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丰富多彩的世界,看到每个人的不易,看到每个人的平凡和可贵。或许,这就是“见天地见众生”。
2020年初的时候,我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有机会来海岛工作。朋友说,多好呀,这么美的海岛,别人来这儿要花钱,我还可以挣钱。 只是,海岛生活并不顺利。悉尼、墨尔本、布里斯班先后出现疫情反弹,加上雨季来临,来海岛的客人越来越少。岛上的酒店、餐厅都越来越冷清。很多员工,陆陆续续离开。 2020年,一晃,就结束了。跨年那晚,也是在上班中度过。 这一年,打工之余,坚持每周更新一篇文章,虽然延迟但绝不能少;坚持锻炼身体;坚持学完武志红老师的《心理学专栏》,陈海贤老师的《亲密关系》《自我发展》,梁宁老师的《产品思维》,罗胖的《启发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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