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被生活的细枝末节感动过的时刻吗?
我有,
也想记住。
时间:二零二零年五月
坐标:MILDURA,A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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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印表机里突然没了蓝色墨水”
JOJO与希希在路边采了些野花回来,带刺儿的,长满碎叶子的,半凋谢的,都有。各种色调被凌乱地摆放在桌上,竟凑出了一种和谐。花香隐约地散布在室子各处,施着令人心安的魔力。
我学着花艺师的姿势,装模作样地挑剪枝叶。用一支倒了水的Corona啤酒瓶,瓶口硬塞了几枝花根,花蕊被挤得就像流心芝士挞快要溢出来。
午后的斜阳打在花上,形成斑斓的影子。不知是谁突然拉了一把窗帘,使得花置于半暗半亮的环境里,别有一番观感。
“唉,你们看,这朵花的颜色就像印表机里突然没了蓝色墨水。”JERRY下班回家,欣赏着女士们的杰作,口吐金句,宛如现代徐志摩。
“印表机是什么?”孤陋寡闻的我提出疑问。
“印表机就是打印机呀,你不知道哦,傻孩子!”
“哇,印表机真是打印机里一种浪漫称呼呀,我喜欢。”
那是一朵正面看花瓣是白色,背面看就如JERRY描述的,类似有一下没一下的蓝紫色。后面跑步时,发现路上也有这种花。神奇的是,当它还没完全绽放时,颜色是淡黄色,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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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因他人而使得自己变仓促”
最近实在是沉迷绿色,恰巧是来澳洲五个月的纪念日,便想染头墨绿色的头发,却没买到。与Mandy站在染发剂选购区前,挠了挠头,最终敲定了蓝黑色。
染发的过程简直享受到五星级的待遇,希希泡好的七星伴月花茶,Mandy设计的用“拉拿”(装葡萄的袋子的谐音)当成理发围布、JOJO吹的蓬松发型。染发完成,还吃到了Mandy做的健身餐,一起去慢跑,这天过得十分美好。
有时会想,我到底是从哪里积攒了如此多的运气,一路上认识到这么一群好友。
收到仓促离开的信息前,我们还坐在舒服的沙发上谈笑风生,商量着等男士们放假了,就一同去公园野餐。
“我大概后天离开。”说这话时,自己心里有些酸楚,也还没与想要好好道别的朋友道别,语气也由此变得不愿意。
朋友们也觉得太过仓促,可在此时也只能一时无可奈何。
“你不必因为某个人的计划而使得自己变仓促。”Eddie轻描淡写地说,却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深思,也点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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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与崔崔、杰森、啊Mack约好出去玩耍,啊Mack又名阿妈,杰森又名大姨妈,同时也是广东老乡,便跟他们在隔壁ROW剪葡萄时结下“亲属”关系。
于是一上车,我们就说:“我们这家人终于又齐整了。”
本打算去看羊群,却因为定位不准确,便走偏了路,迎来了第三次来沙丘。看到一个家庭出行,小孩自顾自地爬上沙丘,玩起了冲沙,大人也跟他们乐乎着。哪怕全身沾满沙粒也不在乎,幸福得很。想想在国内十分难看到这样的画面,总是担心孩子会受伤弄脏。
将要离开沙丘时,偶遇到了博文,也发现了远处吃草的羊群,真是极其幸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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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僵尸片会大笑的我们”
到子豪与啊水家做客,一晚上看了三部老旧的僵尸片,《僵尸先生》、《猛鬼学院》以及《猛鬼差馆》。鬼马里带着些许感动情节,十分推荐三五好友一起看呢。
编剧把影片的笑点都拿捏到位,再配上演员的专业演技,哪怕从前看过,但看到搞笑处,依旧让人开怀大笑。
崔崔的笑声带着几分随性也经常笑到肚子疼,啊水会努力地忍着但会有几声笑腔发出,而我习惯边笑边抓身边一些东西来伴奏。杰森因为对僵尸片颇有研究,便一直失败的剧透,几乎都记错了情节。大抵子豪笑点太高了,全程下来能令他发笑的情节没多少。
虽然每个人的坐姿各异,脸上的笑容却是一致的,为这个低温低饱和的多云带来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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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终有人开荒”
不如把时间倒回到来澳洲的第一天,刚落地墨尔本的我,孤独感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往心窝涌来,没出息的我产生了个狼狈的念头:买一张返程机票,回国吧。
一路上跟崔崔互相加油,这两个女孩也已经在澳洲跌跌撞撞地度过了五个月。崔崔永恒不变的番茄炒蛋,我永远的乱焗/微波炉,偶尔便到朋友家提高餐食质量。
生活看似过得一团糟,细看也没有差到哪儿去。也所幸,没有在后悔。
用力抛弃过去,希望有天不用被他人明码标价,价格就该由自己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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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累河旁”
Jenny离开Mildura前,与她约了次野餐。我们坐在墨累河旁,晒着太阳,感受着秋风拂掠脸庞。吃面条时,她把小熊饼干放在碗里,很可爱。我们随着性子走,向陌生人主动打招呼与聊天,试图闯进他们的世界,了解关于他们的一点点故事。
希望Jenny能一如既往地奔赴梦想,祝好。
不远处有个小宝宝在喂鸟,鹈鹕跟着他的步伐时,便一脸惊奇地说:“The pelican will kill me.”实在过分可爱,便拿了包小熊饼干与他亲近,他伸出肉肉的小手说:“Please~”
一位打扮时髦的大叔手捧着咖啡,沿河边一路走,不小心撞进了镜头里。
一切都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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