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我搬过的那些房子...


其实都还蛮顺利的了



2018.3

刚到澳洲的时候是跟远亲住在一起的,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在墨尔本非常郊区的地方,从市区要搭近乎一个小时的火车才能抵达,几乎是火车线路的尾端了。

那里也没什么工作可找,只是需要点时间过渡,办电话卡,TFN,银行卡……

房东是移民的一个华人小姐姐,房子里还住着一对男生喜欢称呼女生为女朋友的夫妻,男生在新加坡念书原本有机会拿绿卡的,可是女生说喜欢有一年四季的地方,所以他们就来了澳洲。


2018.4

逛商场的时候看到寿司店招聘就去试了一下,老板说你搬到附近方便上班,我也就傻傻地在附近找了房子。

当时在忆忆上看的,直接去看了房子,房东也很理解working holiday,还建议我跟另外一个女生合租省钱。

我在那边才定下来还没住进去就被寿司店找理由开掉了,但我最后还是住进去了,否则也没机会认识Ethan了。

两个人住有一些些不方便,毕竟因为大家完全不认识,而且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吧,我所知道的就是她第一年结束之后就回去继续当雅思老师+结婚了,当时我还对雅思老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感。

房子里住着一对中年夫妇,基本没怎么见过面,但是知道房东一直跑前跑后帮他们办理签证问题。

另一间房子住的是一对台湾姐弟,很重视私人物品,也很有防备心。有一天Ethan给我做了一顿饭,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他做了头部按摩,台湾弟弟刚好下班回来,我就想着一个也是练手,两个也是练手,就招呼他一起。大概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友好,他们也开始对我友好起来,像是邀请我吃他们农场带回来的草莓,让我随便喝冰箱里的啤酒之类的。不过我当时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赶紧找到工作吧”,也没在乎什么吃吃喝喝的事情。

中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找了家中餐厅工作,直到我面试上了金山,离开墨尔本。

离开那天房东说:你反正也没住多久,房租看着给吧,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2018.5

巴拉的房子找得不费吹灰之力。面试的时候通常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对我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就说如果你们有合适的房源请告诉我。

面试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会不通过,也是自信心爆棚。收到offer的那天,Yilin也给我推荐了房子,我还记得她说:中国人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嘛。几乎是我加了房东微信,他说只剩下一个很小房间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搬着行李从墨尔本到巴拉直接入住。他当时人在国内,还跟我说很抱歉没有多余的被子了,我得自己买,但是他跟我A。

房东马上要去悉尼读研,他又是一个很喜欢做吃的的人,所以各种调味料应有尽有。

房子里还住着一个博士,一对大学生情侣。我住进去没多久,大概是七月,他们就学期结束通通搬走了。那个冬天,也是我到目前为止,经历的唯一一个冬天了。在我必须要北上集二签之前,房东把房子卖了,所以最后那段时间经常有人过来看房子,在我离开之后没多久,房子就彻底转手了。

房东收租也很友善,没有因为房子只剩我一个而涨租,一直跟我说如果周转不开告诉他,可以晚一点交的。我离开之前他回学校办理材料,我们还见了一面,他给我煮了很好吃的广式夜宵。


2018.11

Vicky说布鲁姆是个好地方而且有好工作,我就买了机票去了。当时其实有在犹豫去不去东海岸的。

没找到工作前并不打算先找房子,所以我在离机场步行十分钟的青旅,订了一周的住宿。

在夏天且为淡季的布鲁姆生存,其实是挺煎熬的。

我一开始真的挺想走的,但是Vicky一直跟我说一定会找到工作的,还把她说的自行车借给我去投简历。

一星期才过半我就找到工作了,然后就开始买scooter,这才认识了小钰,那两天我们就到处走走看看吃吃喝喝,他也陪着我陆续去看了几个房子。在布鲁姆定下来的房子其实是青旅时住在我下铺的德国人告诉我有个中国姑娘在招人让我去联系看看,一个电话过去讲了一堆中文,结果她说她是日本人 。

也是看过房子之后我就决定要住进去了吧。那个房子很昏暗,而且家具非常旧,没有wifi,一切看起来都很荒凉,但是独立房间,而且其他人都很友善,从我看房子那天就每个人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我就住进来了。

房东是一家餐厅的老板,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员工,相当于整租分摊,所以很便宜。

但我没住多久,大家都陆陆续续走了,因为是淡季嘛。我不是必须要招人进来分租的,因为我根本不认识房东也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到我走的那一天也都没有见过他,但是想着认识一下新朋友什么的就发了招租广告,事实证明这一切都非常诡异。

一个中国女生通过我住了进来,但没几天她找到工作离开布鲁姆了,直接联系了另一个中国男生进来且我并不知情。而这个中国男生住了一段时间因为我们要集体凑钱换煤气的事觉得不公平就也走了。

陆陆续续来了法国couple,不得不说让我对法国以及法国人有了强烈的排斥感,房租也是拖到人都走了我电话短信去追才交。(真的非常讨厌)

这个房子里,开过party,一起看过投影电影,一起吃过所谓的西方烧烤,但,也就这样吧。

到了二月份,餐厅休业,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又剩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直到迎来了卢旋转,我也差不多是签证结束的时候,把所有的一切移交给她,我们在这个房子里一起过了生日,我走后没多久,她也离开了,大概是因为大雨把后院的屋顶掀翻了的缘故吧。最后那个星期,一推开后院就是大雨过后泥土的味道,我极其不喜欢的味道,虽然很多人说那是雨后清香。房子在受苦受难的时候,房东在越南度假,到我离开那天他也没回来。


2019.9

第二年来的时候,本来就因为小队长的演唱会才在中秋入境的,加上Ethan说去悉尼听小野丽莎,前两周就也都没有什么计划,光想着玩吧。

住在RSP那里几天,一边投简历一边玩,玩到在悉尼的时候电话面试就收到offer,回到墨尔本之后就直接飞北领地了。

就开始了四个多月的沙漠宿舍生活。

一开始没有空宿舍,住了快一个月的客房,没有wifi,手机也没有信号,最后我干脆就把号码都停掉了。

因为有Mami,我整个沙漠生活并没有因为跟另一个人住在一起而觉得不自在,只是没想到她圣诞节前就走了。

沙漠虽然很热,经常会看到dingo和蜥蜴,下雨的时候还会有termite铺满整个卫生间,但总的来说,是段很不一样的体验。


2020.1

回到巴拉,留学生回国又不想浪费房租,我就take了下来,能住几周住几周。跟Viola一起霸占整个房子。

我的房间光照充足,每天打开窗帘就可以看到阳光,步行去金山的路上也很舒适,不过春节很短,我始终还是要去集三签,在汤斯维尔和凯恩斯之间犹豫了两天,听说汤斯维尔考雅思分高,就怂恿Viola一起来了。


2020.2

一开始她找的房子,离公车站步行还要十几分钟,干净整洁但是路途遥远。找到市区的工作之后我就搬到了离商场公车站只有二十米的房子里。也就是我上集说过我评分最低的房子,大概除了交通便利之外,找不出第二个优点。当然疫情期间房东降租我心怀感激,不过,我愿意多付二十刀住现在的房子。

那个房子,房东住二楼,一楼是五个出租房(正常本地人的一楼是车库,杂货房或者空的房屋支撑。

房子里住着中国人泰国人本地人,大家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做饭的时候偶尔会遇见但是也会相对默契地避开彼此的烹饪时间。墙上安排了每周清洁轮班,但看起来除了我没有人在扫地,房东也从来不提供清洁工具,只是一个劲地说房子很脏。她说有需要帮忙就喊她一声,但我只能听到她每天清晨打电话的大嗓门,尤其那时候我每天早上起来做听力写阅读。

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我在房间里只要需要声音的地方几乎时时刻刻戴耳机。他们看电影的欢呼喊叫声,玩游戏的叫骂声,三更半夜的电话声和说唱,我都能听见。


2020.6

目前我喜欢这里。

我搬到了一个很温馨的房子里,一个我随意做菜,光着脚跑老跑去就很舒服的地方。房东FIFO被困在西澳,暂时也没有其他人住进来。

我们有时候不喜欢一个城市,更多时候是不喜欢自己在做的工作,不喜欢自己住的房子,或者不喜欢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人。但如果你三个里面中了哪怕只有一个,你就会觉得这个城市开始对你友好起来了。

其实我在哪里生活都没有什么关系,工作对我来说也只是维持生活的方式而已,一个月挣2k到一个月挣1w,我的生活其实没差,不需要买很多别的东西,我的钱大概也都花在旅行上了吧,所以趁我还有心思的时候尽量多体验,等我回国那天我肯定又变成需要从头开始的穷光蛋了。

如果正好有我喜欢的工作内容,不需要纠缠在人际关系和金钱买卖上面,只要上班的时候我不排斥,就都ok啊。我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一定要当个女强人,我只是那种在职务范围内想办法做好的人。

至于房子,也很简单。我只要一个“别吵我”和一个“跟我玩”的空间。

最后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在澳洲,我搬过的那些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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