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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我通过打工度假签证来到了新西兰。迄今为止,我已在这个纯净国度生活了五年半了。
之后,我在皇后镇工作了三年。在此期间,我利用大大小小的假期,一点点打卡了南岛或热门或小众的景点。
如今,我到了连新西兰人也不太熟悉的西海岸,在福克斯冰川小镇过着田园牧歌般的生活。
作为一朵野生摄影师,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些年,无论去到哪里,新西兰的风景从未让我失望过。
无论是山川湖海,还是花鸟虫鱼,这里的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治愈着我。
我惊奇地发现,我们中国人所向往的山水诗意,在新西兰竟有迹可循。这种精神上的美学共鸣,让我欣喜,予我慰籍。
我永远记得,有一夜,我一个人站在一处山腰的观景台,远方,是一轮硕大肥美的满月。月光清冷地洒在大海和沙滩上,发出盈盈的白光,浪潮涌动着,月光随之飘摇。而山谷里,则弥漫着树木的清香。
脑海里涌现出的诗句,让我瞬间热泪盈眶:“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张若虚,此言不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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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有很多与大自然亲近的回忆。有青草上停留的蜻蜓,有铁桥下甘甜的水井,还有小学门外的小河,它清澈又透明。长大后,渐渐淹没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里,习惯了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而新西兰,给了我一个回归童年的机会。无论我住在哪里,与大自然都是那么的亲近。
或是门口的雨林。
或是窗外的星云。
在这里,大自然常常给我以惊喜。那些人生只有一次的幸运时刻,极大地充盈着我的生命,给我以瞬间的震撼和长久的感动。
原来,有些极致的美好,是无言的,是寂静的,是不用翻山越岭的。推开门、打开窗,唾手可得。
来新西兰之初,我用手机和微单拍了很多美景。两年前,我买了人生中第一部单反相机,从头开始学习摄影,人生多了很多乐趣。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有过很多奇遇。
不过,当我更加深入地学习摄影时,我却发现,路漫漫其修远兮。对于摄影的任何一个门类来说,我都是一个刚刚开始入门的初学者。
我相信,我最好的照片,永远是下一张。
今天,我想把这些年的一些作品做一个总结和分享,当作是与昨日时光的告别。同时,我也非常想梳理我脑海里关于新西兰的一些零碎的信息。
接下来,我将分为“柳萌萌的图片故事”和“新西兰人文地理”两个专题来分享。
柳萌萌的图片故事
突然,小鸟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它了。这时,一看脚下吓了一大跳,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一抬头,远方的海面出现了一道彩虹。我突然觉得,小鸟呀,你是带我来看风景的吧。从此,扇尾鸟成为了我最喜欢的小鸟之一。
在皇后镇,有一段时间是无业游民,每天穷开心,最大的乐趣就是去看湖。为了节约钱,每次去镇里都是徒步,但也因此把沿湖的步道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发现了很多隐秘的机位。
一天日落时分 ,我从图书馆走回家,突然发现天空奇云密布。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气喘吁吁地飞奔到湖边,用手机拍下了这宛如外星人降临的一幕。第二天,这张照片登上了皇后镇本地报纸的头版头条。
这天夜里,极光爆发时,我第一时间冲到了湖边。刚把Go Pro架好,心想着试拍一张看看效果。没想到,因此记录下纽航飞机在极光中飞抵皇后镇的瞬间,甚至还有光轨倒映在湖中。
在皇后镇上班的时候,是必须要早起的。一天我在小区马路上等员工车,刚好看到空中红了一朵云。这时,同事开车来了,我向他奔跑过去,偶然一抬头,发现依然亮着的街灯与红云奇妙地组合在了一起,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快速用手机抓拍了这个瞬间。
好不容易等到倒计时,烟花绽放了,我兴奋地按着快门,突然,我的三脚架被身旁的大妈一脚踢开,真是欲哭无泪啊亲们。万幸没有被踢翻。
后来朋友出新书的时候,找我约照片。这张烟花照幸运地被选为了封面。
当时我已经有单反相机了,所以拍摄了高精度的照片,也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想参加更专业的比赛,所以投稿了新西兰国家地理杂志的年度摄影大赛。最终,这张照片进入了总决赛,我也因此拥有了人生第一个摄影展和颁奖典礼。
今年初,新冠疫情在世界范围内爆发,新西兰也因此进入了一段时期的完全封锁状态。因为哪里都去不了,我在来了福克斯整整一年后,第一次沉下心来拍摄这个小镇。
家门口的马瑟森湖是新西兰最著名的“镜湖”,因为这个湖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风平浪静,如一个天然的镜面完美地倒映了新西兰的最高双子峰:3724米的库克山和3497米的塔斯曼山。
新西兰人文地理
长久以来,新西兰都没什么存在感,这个国家不仅常常被误认为是澳洲的一部分(敲黑板,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是两个不同的国家),还经常莫名其妙地在世界地图上“被消失”(懒得印)。不过新西兰确实很小,国土面积仅约中国的1/36,非要类比的话,也就比我国广西大一丢丢。
由于新西兰人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国家没啥存在感,所以当年电影《指环王》爆火之后,他们面对纷至沓来的游客简直感动坏了。觉得游客太牛了,居然知道世界上还有个新西兰。
那么,新西兰究竟在哪儿呢?
不得不说,新西兰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偏了,这个藏在南半球大洋深处的海岛之国,好像不需要什么朋友似的,一个人也可以玩得很开心。这里四面环海,周边离得最近的大陆,一个是南面荒无人烟的南极大陆,一个是西面1500公里外的澳洲大陆,其东面和北面则是浩瀚的南太平洋。
若是把新西兰的地图摊开来看,你会发现,新西兰是一个略显狭长的岛国,由北岛、南岛两个主岛,加上斯图尔特岛等周边小岛组成。
在这个国家的任意地方,与海岸的直线距离换算成车程都将不超过两小时。如果你想带着喜欢的人去看海,那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而且大概率你们会到达一片空无一人的海滩。毕竟这个国家也就500万人口,一些小镇的人口加起来可能还没你们家小区的人多,想在海滩遇见个人也不容易。
在大陆漂移说中,冈瓦纳古陆是被设想出的南半球超级大陆。约在1.6亿年前,这个大陆开始分裂,并在约8500万年前形成了新西兰的雏形。
自新西兰与其他大陆分离之后,动植物在这里开始了一场生命的狂欢。特别是鸟,因为完全没有天敌(这个国家没有蛇,更没有豺狼虎豹等大型猛兽,陆地上唯一的原生哺乳动物是蝙蝠),所以它们干脆进化到连翅膀都不想要了。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新西兰的国鸟几维鸟,其翅膀退化到几乎完全消失,移动全靠腿,跑起来跟走地鸡一样一样的。还有最蠢萌的鸮鹦鹉,白长个大翅膀却不会飞。翅膀只能帮助它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扑腾几下起个缓冲。
鸟类在新西兰愉快地生活着,作天作地,变着法子进化。有的身高高达三米,有的只有鸡蛋那么大。但当智人出现后,新西兰的鸟便遭到了灭顶之灾,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鸟种因此灭绝。
历史上,毛利人是新西兰最早的居民,他们有着棕色的皮肤,健硕的身材,遵从着部落制度。一种普遍的说法是,大概在我国宋元时期,毛利人从波利尼西亚出发,划着独木舟乘风破浪,最终来到了新西兰定居,从而开启了这片荒蛮之地世代延绵的人类文明。
毛利人刚来新西兰的时候,还挺惨的,毕竟一片蛮荒,啥啥都没有。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开始放火烧山,肚子饿了找不到吃的就吃鸟,且主要吃恐鸟和木鸽子。恐鸟可谓是地表最强鸟类霸主,身高可达3.6米,重约500斤。虽然它们的数量数以百万计,但它们不会飞,肉还多,所以毛利人仅仅用了200多年,就把它们给吃光了。
继毛利人之后来到新西兰的是欧洲人。1642年底,荷兰船长亚伯·塔斯曼的船桨划破了新西兰南岛的海面,他因此成为了已知的最早发现新西兰的欧洲人。不过小哥当时将新西兰误认为是南美洲,还遭遇了毛利人的疯狂袭击,不得不转道北上,但也因此发现了汤加和斐济 。
真正改变新西兰命运的天选之子是著名的英国航海家詹姆斯·库克。18世纪中后期,他三下太平洋,创下了欧洲船只环绕新西兰航行的首次纪录,并绘制出详细的新西兰地图,为此后两百年船只往来新西兰提供了重要参考。继他之后,新西兰成为了欧洲人的捕鲸天堂。
然而欧洲人为新西兰带来现代文明的同时,也带来了疾病和大量外来物种,不仅使得毛利人人口大幅锐减, 还严重挤压了新西兰本土物种的生存空间。他们放火烧山,开垦牧场,使得新西兰的森林覆盖率从95%以上缩小到不足30%。
到了19世纪中叶,新西兰金矿大发现震惊世界,引得全球各地的淘金者蜂拥而至。其中,就有来自我国广东的劳工。他们是新西兰历史上的第一批华人移民。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这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国家之一,却是世界上第一个赋予女性投票权的国家。在新西兰生活,确实能真切感受到这个国家对女性的尊重,如今的新西兰总理也是女性。
在我眼里,新西兰人是非常佛系的,他们好像很难有什么烦心事和压力,毕竟连高三的学生也是下午三点就放学了。我们常开玩笑说新西兰人的人生就是整天在大自然中傻乐。
总体来说,新西兰人给我的感受是非常善良和友好的。他们虽然平时生活散漫,但关键时刻却异常团结,大概是对这个国家有着异常强烈的归属感和保护欲吧。
我认为,发达的经济、优美的自然环境、优越的教育体系和完善的福利系统,是新西兰人普遍拥有憨厚、质朴和乐观的民族性格的主要原因。所谓心态好,宜长寿,因此新西兰人均寿命高达81岁也就不奇怪了。
也许,这就是新西兰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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