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记忆埃尔利——没听错,这里是WeedSunday



Whitsunday Island

                   

错乱记忆埃尔利——没听错,这里是WeedSunday


“这地名儿听起来就他妈像Weedsunday。”


凌晨5点
灰狗
东海岸
宿醉
Bruce Hwy

第二次来埃尔利已经是七月。
街道两边的酒馆总是挤满了因为公路旅行而晒得黝黑的背包客,靠一壶廉价啤酒打发时间蹦蹦跳跳的怪老头,露出一般臀部打台球的黑人姑娘。

生活过的人很难摆脱那里,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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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无数回忆的Lagoon
 
房间并没有房东吹得那么好,所有的东西都很老旧,除了空间大一点以外,没什么特别之处,我希望两周快点过去可以马上搬走。
 
三天以后公寓下多了两辆车,装着一群从音乐节回来的嬉皮。我的新朋友们,他们快乐友好,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记得吗?昨天见到的那个深色皮肤的美人儿?”麦克斯回来问安尼。
“今天她和另一个女孩儿,一直拉我去车上。”

麦克斯第一次穿的这么正经,西装领带显得很不正常。

“她俩见到我很开心,把我往车上拉,然后,我拒绝了。”
“什么!你拒绝了!为什么!”
我和安尼在吧台边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着急的问他。

“因为,”麦克斯停了几秒:“我他妈当时太饿了。”

安尼和我对视了一下,垂着桌子大笑,“我正在和洛娜讨论两种幻觉体验有什么不一样。”

“啊,这个啊。”
麦克斯站在那里眼睛发直,表情僵硬,过了五秒钟才缓缓说道,“有一次我去夜店,开始乱吼乱叫,保安被我引过来,把我架了出去,给了一针镇定剂。”

“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在大吼大叫吗?”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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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阳台的椅子上、地上堆满了衣服,我没地方坐,帮你们一件件的晾好。第二天椅子上和地上又是一堆衣服!天呐!我为什么是你们的朋友!”

一大早安尼在阳台手舞足蹈地对安娜说。

“安尼,对不起,和我们住在一起,你只能忍一忍了。”安娜坐在阳台的地上抽着烟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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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受他们的影响我开始冥想,接触有关于灵魂、精神和神秘学方面的知识。

卢多走之前告诉我,每天下班后,老板常拉着他小酌两杯,转述他在NASA的发小所说的地外生命,包括很多科幻片可以概括为‘艺术来源于生活。’

在这之前,我非常排斥这个话题。那一年却改变了我整个世界观,下班后也常和卢多去找老板聊天。他的朋友过几个月会回来一趟,我和卢多兴奋过后便非常遗憾:我们的离境日期马上就到了。

“这个地方太渺小,在地球上是一个点。世界上有很多文化还没有体验,所以你们现在不要选择未来长居的地方,应该去更多不同的地方生活。”
 

Matty像是英剧里长着宿醉脸的苍白男孩儿,没日没夜的划着滑板,我们有两次约会,喜欢瑞克和莫蒂。

在我走之前他给我写了首歌,发在SoundCloud上,后来他兴奋地告诉我这首歌被澳洲某唱片收录,第二年冬天我在墨尔本的街头看到了贴在墙上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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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这不是海报

“我明年会去珀斯。”
“我讨厌那儿。”
“从没听说过谁会讨厌那里。”
“因为是我家乡。”
“有时候家乡真让人厌倦。”
“让人恶心。”

埃尔利的回忆是长廊里的酒瓶,和陌生人坐在海边畅聊未来的夜晚,是抱着喜欢男孩痛哭的夏天。

好像我随时回去,朋友们依然在海边烧烤,一边跳着舞一边叫喊着海鸥又抢走了他们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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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开始前,咱俩要喝烂醉!”我对赛瑞说。
当我在BWS门口准备出示ID时,漆黑的保安终于摆了摆手说:“Ah,It’s okay,I know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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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帮朋友照顾小孩的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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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报社的摄影师为我们拍照

第二天一早,同事把那张报纸抽出来摆在桌子的正中央给我看,“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啦!”

我惊呼,还好不是赛睿相机里那些我摆出奇怪形状的照片!这也足够看出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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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礁石上和露天厕所的男人们打招呼

“这些贱人每年都在改法律!不,每个月!经常莫名其妙的被罚款!”
我和那个乐手躺在草坪上,一会儿又躺在马路上,他抱怨着。

这是我喜欢的一点,我喜欢和朋友随便躺在地上或者席地而坐,仰头看星星,说些很蠢的话。

虽然这些男孩都会说,嘿,要出来打发时间吗?
我们可以一直聊,为什么世界上有种族和边境,为什么互相对立且充满偏见。

这些谈话很让人放松,后来我会发现他们很单纯,很简单,很纯粹,很包容,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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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人类下班日常

“起来快起来!警察盯着我呢!”
“起不来,我醉了。”
我躺在长椅上醒酒,卢多却很担心盯着他走来走去的警察。
“他们会以为我在诱骗妇女。”

几小时前卢多比我还醉,我们在露台抽烟的那会儿功夫,他的杯子里被下了药,因为他刚刚拒绝了一个要给他买酒的男人。

“那个男人偏要给我买酒喝,还摸了我的手。”
“你应该给他摸摸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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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的酒馆随便挂了些蜘蛛网应付万圣节

“看呐!又来了一个性感的婊子!“五六个神志不清的姑娘挤在卫生间里。

“我这辈子都不会停下来,我有旅行bug。”米歇尔说起她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我要扮成火鸡去你家,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他妈有个火鸡朋友!”
“哦,我扮农民一枪把你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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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驾驶到了一个说不上名字的小镇

天空泛着昏黄暗淡的橙色

孤独、凄凉

坐在画满涂鸦废弃的工厂外

商量着该去哪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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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电台正好在放Pink Floyed

“说再见很难,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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