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塔卡卡的山,我打量着,叠叠层层,群山连绵,
我认不出这一座峰,我也记不得那一个岭,
塔卡卡的山,至少我听来是默默无闻,
默默无闻,那能吹出几路神仙?
天知地知我不知,这一定是个谜,深山里的谜。
山不在高,有弯则险,
塔卡卡的山,我盘旋着,圈圈转转,千回百转,
我认不出任何一峰,我也记不得任何一岭,
塔卡卡的山,不止我、转得老眼昏花,头晕目眩,
头晕目眩,还有比这更险的山路么?
天知地知我也知,
系紧安全带,阿弥陀佛,求各路神仙大大显灵。
文字/摄影 桃花岛小妖女
塔卡卡(Takaka),是一个地方你我都很陌生,
作为黄金湾的一部分,和Motueka隔着群山,
路只有一条,也就只有一条,盘山而往,
如果不是探秘黄金湾,寻常人不会特地到此一游。
不知为何,塔卡卡小镇让我找回了一种感觉,
旅行在异国的感觉。
本质上,我本来就是一个外国人,
旅行在新西兰,在一个说着不同语言的另一国度,
异国情调,是一种新鲜感,
是不同文化互相碰撞所带来的新奇,
有的时候,可能也是一种猎奇。
那种旅行的激情,对于远方的憧憬,
我毫无保留地给了第一次环岛,
那是一段华丽的冒险。
短暂的生活,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旅行,
而长久的旅行,只有生活。
本质上,我其实还是一个外国人,
可在新西兰呆久之后,异国情调成了熟悉的生活,
太过熟悉,往往又不容易期待,
就好像村子里,
今天去山上看云,明天去湖边发呆,
去远方,也就是隔壁村转转,逗逗狗,蹭蹭饭。
诗一直都在,
只是远方似乎不那么遥远。
塔卡卡小镇很不一样,与世隔绝的偏僻,
遇见,豁然开朗。
街上的艺术涂鸦,店铺夸张的门面,
视觉里是一个多彩的世界,
年轻的背包客们在阳光里嬉笑,
绿绿的青草,金黄的炸鱼薯条,
我很喜欢这些颜色,五彩缤纷,
是那种透着明亮的色彩,焕发着活力,
也许是因为匠人们聚集于此,生活少不了创造力,
让这个小地方生机勃勃。
也可能是因为守护者的传说,让这里充满了力量。
塔卡卡小镇7公里之外,有一处泉水,充满神秘。
Te Waikoropupu,蒂怀科鲁普普泉,
这个名字来自毛利语,念起来有点费口,
大家喜欢念成pupu泉,官方名最初一直都这么写,
不过,在毛利代表看来,
为什么就不能把名字说全呢?
是由于人们的懒、才滋生的昵称,
于是,又改回了全名 Te Waikoropupu。
11.7 °C 的常年水温说明这是一座冷水泉,
这是一座南半球最大的冷水泉,水源源不断,
14000升,是每一秒泉眼流出的水,
每一秒,流出的水可以装满40个浴缸,水量巨大,
这也是新西兰最大的淡水泉,以清澈出名,
在尼尔森的蓝湖还没有破记录之前,
这里是仅次于南极冰川的纯净。
水至清,望上去并非无色,
绿莹莹,蓝幽幽,
泉水深处,能一眼望见底下的植物,
这一望,就是63米深的可见度。
山不在高,有仙则明,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蒂怀科鲁普普泉,神龙不见,倒有水怪,
毛利人的神话里,有一种超自然生物:taniwha。
taniwha是出没水中的怪物,
有些长得像鲨鱼,有些像巨型蜥蜴,
亦正亦邪,有好有坏,
而住在这座泉里的taniwha,是个守护者,
她的名字叫做Huriawa。
这座泉,是毛利人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泉。
水不在深,有信则安,
中国的故事里,圣泉的水,
喝了能消除百病,延年益寿,
毛利文化里,却是碰不得摸不得,不然就是亵渎,
蒂怀科鲁普普泉的水、毛利人相信,
流着地球的生命之血、是天空的泪幻化而成,
联系着我们的过去和现在。
这座圣泉,并不是为了游人的观光而存在,
是为了敬畏,敬畏信仰,敬畏自然。
当然,我也见过面对着这圣水,只喊难看的游人,
世间万物,如何定义美丑?
我想只有入眼与不入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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