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内容 想来时间过的果然是快,这一下,2PH的日子已经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 自打离开2PH,意识便进入到了一种自欺欺人的状态,哄骗自己没有过那段时光,也不曾有过那些快要窒息的感受,但记忆是无法抹去的,感受也都是真实的。随着又一年的橘子季节逐步开始,几个朋友的一句“今年还回2PH吗?”,被迫回忆起了去年的那段日子。 即使是同样的大环境下,一百个人可能会组合生成两百个故事,而这些故事又取决于,由谁来讲述。对我来说,那的确是一段想删除又不想删除的记忆。 本篇将以非常片面且个人的角度来回忆在Emerald的那段橘子时光。 6月19抵达 6月22第一天工作-9月14最后一天工作,9月17离开emerald 若要仔细算来,那段日子也不过是3个月不到,12周多一点,而已,但那时候真的觉得时间好慢,慢到我可以清晰的回顾完过去20几年的人生,偶尔还能想起一些很多年不曾想起来的人和事,可能还会突然想明白一点曾经想不通的事情。 这段不是很长但也不算短的日子让我学到挺多的,也得到了很多。既然是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日子,那么必然有一些事情是想要留住的,有一些则是想要避免的。 很感谢在疫情比较严重的那段时期,2PH给了我稳定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让我有底气在结束后心里无负担的在布里斯班待了一个月不工作,且之后去Road Trip 两周还是没那么想工作。不得不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安安稳稳的赚到这笔钱是让我后续踏实生活,有底气寻找其他工作和机会的一个很重要的支撑。 然后,是在那样繁忙又疲惫的日子里真心结识的朋友们,依旧记得第一次抽空聚会的匆忙,却因大家的热情而碰撞出一次不舍离场的Party,就连疲惫都在连续不断的欢声笑语中逐渐得到喘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许许多多场的聚会都不如第一次那样让我留恋。离开后想要保持联系的为数不多的人也大都在里面了,很感谢,是因为你们,我才能将这段记忆描绘成不想删除的,其实是不舍。 然后,便是想要删除的部分了。在这里并非是要控诉或者抱怨,毕竟每个人能够适应的、想要拥有的、觉得满足的生活中的组成成分有很大的不同,个人感受、经历便又产生了更复杂的变数,而我,仅仅是站在个人角度,以个人经历来记录下这一段日子。 人生头一次感觉快要抑郁了,是我想要删除并且自我麻痹不去回忆的主要原因。在此之前,“抑郁”这个词和我个人、以及我的生活相隔甚远,大概是会因为偶尔这个词上了热搜才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程度。 而那时也是头一次体会到,身为一个即将精神上“抑郁”的人的孤独。那是一种明明身处人群之中,却感觉这世上仿佛只有自己了的孤寂感;也似乎是一种明明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却觉得那句玩笑话、那些表情和动作,不是自己做的,好像灵魂能从身体里出来,附身看着下面这具躯壳而面无表情的麻木感;亦或者是无聊的打发时间时,突然回忆起曾经的人事,想通了某些现实问题或既定结果的悲伤感。可悲之处莫过于,我明明亲口说了“快要抑郁了”,他人也至多是当作普通的一句如:“去过超市了”,或者亲近的朋友真的递来关心,也试图帮我解决,但我却接收无能了。 那时候,我明确的知道,我真的出了问题。不确定是否是人的生物本能,心里的预警信号非常强烈,明确的告诉我如果不做点什么,会恶化的。所以,我请了3天假。在那时候,大家普遍是能多上就尽量多上点,能坚持就再坚持下,而我,一定要休息,并且是连续3天。当然,是在认真分析了经理的处理模式之后,我发短信请了一天假,经理很“好心”地又多给我两天,这才得到的3天假期。 那时候没有车,休息时间最多去去超市,休息的这3天,室友白天都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的时候给自己做了饭,好好睡觉,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去了一次超市,追了当时很火的《以家人之名》,不知道是因为戳中了某些原生家庭的痛处还是为了发泄情绪,大概是很久没有哭的那样歇斯底里了。当我第一天休息,能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细胞以一种罕见的贪婪在呼吸着,仿佛溺水的人憋了许久。我确实是憋久了,这是那段日子让我发现自己的一个特点,没办法在一个地方待那么久,或者说没办法单纯地在同一个地方做着重复地事情;我也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自己的状态不好的那个阶段,也处理不好和身边人的关系,因为只会自怨自艾的去希望自己得到关注,从而忽略的他人的感受。 在休息的最后一天,把椅子搬到门口,裹着小毯子欣赏夕阳,等待室友们回来,那一刻我知道,情况好转了。 至此,在那些摸橘子的漫长时间里,飘忽离体的思绪,反复我洗刷的回忆,因为想要消磨时间而反复琢磨的那些曾经的小事件,有很多似乎想通了,很多依旧想不通。最大的收获是,也同时增加了很多对自己的认知。我没办法长期在同一个地方,做着同样的工作,我必须让自己处于一种变化之中。
还没有评论,请在下面添加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