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代人的蔬果店
屋后的菜地还保留着储存和灌溉系统
入口,自建的木屋紧邻店铺
店铺内部,时间早已经停摆
一切都留给了小镇
这个叫Willie Mar 的老汉(1868-1954)
比我的爷爷早来一个世代(1921-2011)
20世纪20年代
出生是第几个孩子和被谁带到什么地方
都无关生存的哪一个理由
一双手稚嫩衰老裂开缝补
血色到枯黄的重担下做起无知的伟业
在湖南不太平翻滚的红土上
在地球另一边焦得金黄又火红的内陆小镇里
像诚恳的母牛一样啃着土地,肉汁换来蔬菜和瓜果
老汉的儿子也叫Willie Mar
查有此人,祖籍广东中山
旧时代落幕前翻身接手新大陆
一个没有女人的中国商店
绿幽幽的菜地证明一切的血液
供养五颜六色的小镇迁入者
儿子没有老汉活得长,也没有新的儿子
1 dollar 50 cent
所有色彩不问出身和种类统一标价
死后回馈了银行账户8.7万刀,无人认领
小镇动员为这笔遗产寻找亲属
所有在这一小块贫瘠的后土上生活过的事物
被划为保护和13年的追寻
昆州西部最后一个 “Chinese-born market gardener”
我们所说的菜农
死了
属于他的土和名字还在
我知道这个被重新拼写的Mar
就是我熟悉的马姓
来自我出生地旁边的另一个村子
在这个运动不息的镇上没有烟火的马路边上
与广阔的澳大利亚内陆相接被保存起来
一种和我坚固的联系也生生不息
毫无惊奇地呼吸着
我这个流散在异乡的中国人
我们都吃着祖先的盐
喂饱一代干枯的渴望
或许我就是他们寻找的
Willie Mar在中国某个遥远的乡村生落的
那个遥远的表亲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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