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阿德莱德从未成为我们的首选,自然风光美不过珀斯,艺文活动无法和墨尔本相比。但不代表我们不喜欢那里,尽管阿德的存在感不高,但跑完澳洲大半圈,你就是不会忽略它。阿德更像珀斯和墨尔本的中和,它们优点阿德兼而有之,正如那儿承东启西、连南贯北的地理位置。
我们在澳期间曾三度前往阿德,虽然这里是我们一年生活中居住时间最短的城市,但却是折返次数最多的地方。
每次到访的契机都不一样:第一次是为了避开墨尔本严冬的寒风和高昂的房租,第二次是穿越东西澳途经获得10天工作,第三次是探访故友和自驾大洋路。也许是因为温暖干燥的空气、低廉的生活成本,又可能是宜居的生活环境和绝佳的美食,让我们一次次回到那里。
正因如此,我们有幸成为生活的观察者和参与者,在不同时刻发现阿德莱德特有的魅力。待适宜时机出现,这座城市会给予暗示,或提供材料,或启发新的看待问题的视角。每一次经验教训、每一份回忆经历都在赋予与众不同的意义。
若让我自评一下这种费时费钱的行为,我只能想出一种解释,那就是 – 在有限的时间缝隙中寻找陌生。
我相信在不同时间和空间里,每条街道、门市、行人都在与我们建立新的联系。它是短暂松绑我们生活的一把剪刀,是陌生乐土的另一片陌生,是“生活在别处”的“生活在别处”,是他乡之外的他乡,是远离之后的再一次片刻远离。
不夸张地说,我们的快乐建立在内心的陌生和新奇之上。
●阿德莱德120小时
冬7月末,一个漫步市区街头的悠闲周末
Wandering in Adelaide City
唐人街.印象派.BeachHouse.中餐厅.美术馆.CentralMarket.扫街式游览
看完Chvrches演出之后,我们收到了mechanic发来的讯息:“汽车仍在维修中”。无奈之际我们放弃了直接从墨尔本飞回珀斯的决定。出于成本、天气、游玩考虑,我们鬼使神差搭上另一程航班,从妖风四起的墨尔本逃向晴朗的阿德莱德。
“阿德48小时”是一次愉快的City Tour。
住宿YHA、步行市中心、就餐唐人街,单是这些游客标配的旅游路线,就已获得不少乐趣。更别提这一趟短途旅行额外的惊喜:偶遇南澳美术馆举办的印象派画展、YHA的免费pancakes早餐和中心市场的brunch和flat white。我们在2天之内踏熟阿德市区,很快无需导航也能往返住处和各街区。每天在明媚阳光下散步、心满意足地享受游客的快乐。
原以为阿德之行至此圆满结束,生活却在这时候给了一个大转折。当我们准备飞回珀斯时,机票却显示出错,无法取票。
“阿德72小时”是机场取票失败引发的第二次逗留。
在机场焦头烂额之时,我在微信群看到一条号称可以马上开工的阿德招募信息,以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拨通了电话。接话那头是一个澳式口音的老头,据他介绍,他是旅店老板,旅店就在市区Waymouth St YHA附近,可以提供的工作在Adelaide Hills,他可以现在开车来接我们,第二天送我们去工作。
当时想,既然今天出不了阿德,横竖都要回市区落脚,不妨跟着去住一晚,如果没有工作,我们就随时离开。
写到这里,那当然是没有工作。老头以工作人满为由,让我们继续住下再等一等。那几天我们每天犹豫,是立马回珀斯,还是听信继续等待。虽然内心纠结,但我们还是选择相信(鬼打墙啊)。
那几天我们一边等珀斯的汽车修理进度,一边等老头不确定的工作。白天在市区闲逛kill time,帮老头洗面包车洗轮胎(有pay),晚上在餐厅吃披萨喝cider,在酒吧看本地实验乐队的演出。
在相处几天之后,我们厌倦了无了期的等待,也看清了旅店老板无意义的承诺和拖延的行为,于是在耗费3天时间之后,我们决定飞回珀斯。
事实是,旅店老板掌握了一些南澳的工作信息,在背包客中发布招聘广告,应允有马上开工的工作(并不是)。当你联系他后,他会有各种藉口让你等待,一旦你相信了他,住进旅店后,就得支付高于YHA的房费(住宿条件差于YHA)。诚然,他每天会打电话跟进信息,但这当中的积极性和有效性,真不如自己找工作。
这次经历让我对“信任”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离开之后,我在微信群里提醒了其他背包客提高警惕辨别消息,而当初发布消息的女生也向我道了歉。
阿德的后半段逗留,以我们白白损失钱和时间,得到了惨痛教训为结束。
回过头看,这个看似可以避免的插曲,其实是苦乐参半。乐观来说,我们尝到了好吃的披萨、牛排和Cider,听了一支奇怪的实验乐队演出,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爱尔兰背包客男生,在第二次回阿德时,我们竟然还在YHA再次相逢……在这段比预想中停留得更久的日子里,我们见识到生活的另一面。这份深刻的经历,也为我们1个月后重返阿德做足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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