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打算再写酒馆老板的故事,各自留些体面,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但是4月11日再度被咄咄逼人地赶走,仿佛生怕落人口实,老板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招进新的试验品,便也只好向各位看客作些提醒——即便是五星级的人设,也请多加甄别。另有些人觉得打工度假圈的事情见怪不怪,是我大惊小怪。人的阅历是一方面,但这并不改变事件本身的性质。这里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包括像猫的狗。但不意味着它们就是些猫猫狗狗,没区别吧。
落地入住后,4月5日周日下午6时左右,酒馆男主人 S驾船出海回来,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带着我一起清洁房间,即酒馆自带的8间cabin,简单熟悉流程。太想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了,我争着帮他铺床、清扫、晾晒衣物。他也满脸的笑容,随和易亲近。 周一正式开工,8点-12点干活,算是换宿。仍然是以清洁为主,S介绍了更多laundry room和客房管理的内容,以及如何使用各种工具。S的个子很壮块头大,虽然须发飘白但气力仍足,只是搬动床铺、清理角落的时候比较费力。我刚好可以配合他,两个人很省力地就整理完一间房。庆幸我的英文不赖,他的土澳口音基本都能接上,两人配合很愉快。他开始说,we two can work very well. 我当然高兴。 S给人像一个年纪不大的老头嘘寒问暖,问我住的地方需不需要添点什么,比如做饭的炉子等等。因为前三天我想准备志奋领的面试,买的都是快餐,不愿麻烦他,但他还是关心地问了好几次。下午又替我送来热带必备的杀虫神剂和两罐解渴啤酒。
热带必备:coldie & protection
第二天终于有机会好好看下酒馆真颜。等他带着我前后里外通完,我的双眼都冒星了——酒馆的设计实在是太棒了!外观大气的Bistro,里面包含主餐厅(配五台电视,菜单两台、供电视赌博娱乐一台、正门区域两台)、厨房(煎炸炒煮中西餐具齐备)、Drive-thru和外卖区域、啤酒及洋酒区、冰柜区、食物分类区, 两处独立卫生间含Unisex,一应俱全。酒馆内花样繁出,除了两个点单收银区,还开售Keno(当地的一种赌博玩法),有Darts飞镖区、有两台jukebox点唱机,一个pool table桌球台,还有酒馆为吸引客人开设的扑克牌中奖等活动。餐厅外还有Veranda走廊和吸烟区。所有设置分区明显,非常有条理。(可惜当时没拍照,后来干活也没机会再拍)可以看出来,S是一位非常有头脑且很tough的老板。 酒馆门前是大片的草地连接着公路,cabin住宿区则种满了棕榈树,视野广阔。他又带我来到两个很大的shed工棚,再次让我觉得完美爆了:forklift叉车、四轮lawn miller、变速自行车,各种修理工具。家里两辆车,两台trailer拖车,一节caravan 露营车,两艘装着crab pot随时准备出海捕鱼的船🚢。工棚后还有一个供营地车休息的男女两个小隔间,可淋浴和如厕。加上来之前他承诺帮助我拿下RSA酒牌,不管是kitchen hand, receptionist, maintenance worker……我在这里几乎就可以学到土澳所有生存及找工技能。瞬间觉得这一趟北上的冒险值当了,一直夸他的酒馆”fantastic” “amazing”,打满鸡血地希望留下来。
要干的活很多,他让我先放松下,学起lawn miller在草地上放飞自我,并慷慨地提供给我日后出行用。当天的主要任务是将餐厅的桌台依次搬出到走廊,磨光并重新刷上油漆。我们轮流来,推磨桌面、换磨砂带、清扫木屑、搅拌油漆并刷漆。虽然很累,大汗淋漓、一身木屑、衣服也沾上了胶水,但始终觉得是份非常值得的工作。又到冰室打包冰袋,腾空船上的freezer,修补cabin地板。他也口口声声说之后还会教我检修房屋、修理草坪、出船等等内容。A Jack of all trades. Perfect. 他也很喜欢我的热情。中途休息十分钟,泡了杯咖啡给我喝。我想喝点冰水,他随手就从冰箱拿了瓶新的给我。于是半天时间积累了miller、belt sander、putty、paint 等技能,了解到他过去在中国开工厂、在墨尔本做警察并经营motel、在昆州当driving license tester(S称拥有所有车型的驾驶证件)等经历,也得到了四罐啤酒的奖赏。午饭时间他拎来天然气罐、煮锅、汤锅,帮我装好了简易stove,并特意问我需不需要fried pan、汤勺之类的。算是一种认可吧。 很少发朋友圈的我兴奋地更新了工作状态。太幸运了!——这就是符合我对土澳全部想象的小镇酒馆啊啊啊!
完美的酒馆,完美的人设,让我内心着火般感激,终于碰到了一个五星级老板。 当天下午,S抱来四罐啤酒,邀我一起喝酒,聊聊小镇和酒馆。 酒馆的位置特别赞,在两条鳄鱼横行的河流之间,离海边开车不到5分钟,出海不远就可以看到reef。这也是镇上唯一的Tavern,正常营业时忙得一P。Google上评分4.4,一半为食物,一半为S。还记得当时刷评论,尽是小镇居民清一色的”nice” “kind”好评,甚至有人说S是”one in a million”。小镇只有400人,S怎么说也是百里挑一了。 他也把我介绍给cabin的住客认识,并悄悄告诉我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对门的J离婚后在这租住了两年,已经76岁高龄;隔壁是个吸烟酗酒胡子拉渣的粗佬,再隔一间还有个从监狱假释出狱的小哥。 跟我打招呼的每个人都说S是个very nice man。确实,假释小哥还在隔离期,不能自由活动,除了家人每周来看他一两次,S会经常和他聊天。S也常和8号房的朋友出海捕鱼。
除了nice,S还是个有趣的老头。他会抓着cabin走廊的栏杆假装是inmate(囚犯)请求和我说话,会煞有介事地向我请示能否借拖把兄弟( Mop No.1)一用,我也很乐意配合他的这些老顽童似的的举动。Have a seat. Be my guest. 他和来自中国的厨师老婆M在小镇人眼里亦是nice couple。M的手艺很好,厨房里大大小小的pan就有十来个,重重的wok炒锅也端得熟练,一个人扛起了所有做饭重任。 此前,这个16年前开的酒馆至今一直是夫妻两人经营,从没有请过WHV。偶有临时工,也都待的不长。而这也将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彼此都觉得很幸运,聊上几句就”thank you” “grateful”,互道感激。Cheers. 为英语,为互相的幽默感。 我也从他口中了解到之后的工作内容,以及这份工作能否集二签。S觉得我能胜任,期望我能ALAP尽量待久点,并承诺想办法帮我弄二签。他一脸正经地说kitchen hand和cleaner“貌似”都不在二签工种中,但一定会帮我找到办法。”Or you could be my personal receptionist.” 我当是玩笑话。Cool. 那天是我笑得特别开心的一天。好好干活就行,没有任何负担,不需要思考。
在土澳碰到一个China-friendly的当地人,算是一等幸运了。在中国开瓷器工厂做生意期间,他去过很多地方,尤其是香港和深圳。他在北海遇到了M,并在许多年后有了这家酒馆。他说喜欢中国女性,漂亮,比男人还勤快。 S是顶聪明的人。除了做饭,他掌握各种生存及修理技能,还计划在今年扩大住宿区域,建设成U-shape hotel的风格,和现在的cabin连接起来,中间设置厨房区。偌大一个工程,单是铺设水管电线、安装设备等就精力巨大。我自然希望待久点,看到酒馆更多的变化。 他告诉我,小镇民风淳朴,即便把手机、现金放在吧台上,也不会有人拿。仿佛中古遗风,可以放门而卧。但同样让人震惊的是,他告诉我,小镇的whorehouse在疫情期间仍然开放。Unbelievable. 他说,这在澳洲legal and common ($). 扯到sex话题,西人常袒露而谈,并无不可。于是分享各自的途中见闻。 他说在香港的时候,他的朋友几乎都有两种生活,在香港娶着体面的太太,过了口岸在深圳还养着一个girlfriend或者情人。又说在澳洲,second wife在30年前逐渐成为一种默认的生活方式。作为常见的社交话题,我则岔开聊了聊中东人对sex和wife的一点看法。于是勾起了他在墨尔本做警察的回忆,讲他如何压住当地非洲和中东的非法势力。可以见得,S有十分强势的一面。 开玩笑地问过他的年纪,嗯比我53岁的老爸还大一小截。我问他扩建完之后还想做什么。这是他还没想通的事情。他喜欢体验不同的生活,不被一个固定圈子绑住。但是家庭成了他目前最大的圈套。No sex at all. Sorry about that. 总体聊得还是开心的。我跟他请了天假准备隔天的奖学金面试。 这天下午,突然收到布村朋友的消息,说有同伴也申请过这个酒馆,并提到了两处可疑的地方:申请者需提供照片(出发前他也间接问过);并且需接受三周的trial,如果good for him再过渡到兼职和全职,不行就报销回Cairns的车票。打道回府这些他并没有告诉我,而且提到的薪资和换宿条件也有区别。布村的伙伴说是“看人下菜”。 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疫情期间trial work以及索要护照页和照片可以理解。接触中感觉S是一位难得的有头脑的好老板,尤其是他承诺帮我集二签。但当晚入睡时,记忆的碎片堆叠,我越想也越有点怀疑。三周后如果没解除疫情限制呢?薪资确定能给吗还是要看他心情是否 good enough?又想起,其实索要护照等信息并不是如他所说M要求的——M在开车接我时完全不知道我曲线入澳的经历。S也叮嘱有事只需跟他说,跟他打交道,仿佛一手操办。又,第一晚入住时收到他的消息,害怕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 该不该相信他的五星级人设?工作不易,好人难做,且行且珍惜吧。
休息了一天相安无事,只是在我蹭酒馆Wi-Fi准备面试时,他过来给我揉捏了下肩膀。Thanks. 周四上午的工作是捡院子里落下的棕榈树叶和树枝。他开着车我坐拖车后头,绕着树木捡枝叶,累晒但搭配依然愉快。他还提醒我哪里有蛇蚁需注意。中午,老板娘M开车载我去超市购物。我想着终于可以稳定下来了,落地澳洲一个月,第一次奢侈地买了油米和肉食。 饭后检修屋顶,把陈年落叶和积尘全部清扫干净。我俩轮流在折梯上爬上爬下。有些危险,本不适合聊天。然而,他又提到了那些impressive的香港人。 似是怀念,似是打探,second wife的故事之外,他说起认识的一些男主人,也会和他们的帮佣have sex。他说这在HK 就像一种”unspoken rule”,行规,大家都默认。“老婆做不了的事就交给housekeeper帮忙完成。Then everyone can be happy.”S很聪明,每提到一次都会看我的态度说话,问我怎么看香港人。我泛泛地说不同人对love和sex关系的看法可能不太一样。
有时候装傻,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尊重他的想法,但也保持距离。 比如,有时get不到他的动作,干完活转身就走时发现他停留的侧脸,才发觉他是想要贴面拥抱。比如,我穿着中裤爬梯上屋顶,站在地面看着的他,便揩了把嘴上的油,开上一句咸湿的玩笑。清理完屋顶后下梯子,他张开双臂示意接住我,我却假装没看他跳到空地上。或者干活很累,大汗淋漓,他总是喜欢说I made you all wet/sweaty. 我只当是他爱开玩笑,并不经心上。 又如,当天午后请他帮忙看看洗手间的排气扇,他进门检查后觉得麻烦不太想更换,作势对着排气扇吹了吹说,”You can do a blowjob”. 我假装没听懂,没回应,虽然还是脸色如常,但这个时候感觉已经很不好了。 部分工作(上图为土澳晾晒神器Hills Hoist) 接着又安排铺床,依然脱离不了sex话题。这次是白色床单,他说正是特意给我准备的那种——Because this’s the only way I can get a girl on bed. 哈哈哈All right.
我继续打扫,忙着干活。突然他过来给我揉了揉肩,有些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我这么紧张。我笑着说过去颈椎很不好,肌肉一直都很紧张,在国内时需要做按摩来缓解。后来才发觉,这已经是下一步的试探了。 一边铺床,他一边开始了连环抱怨,对婚姻对家庭的frustration,对完全没有sex life的失望。而两个孩子是他唯一想维持家庭的原因。Responsibility. 我有点觉察到他的暗示,拐开说中国上了年纪的人sex life的确会逐渐变少甚至中止。他一脸惊讶地问我: “Then why do Chinese have so many people?”
“Because mostly they gave birth to children when they were young. “
That’s not true. “Everybody wants sex life. You must know that with your boyfriend. Otherwise it would make you a very unusual girl.”
”Well sometimes sex can be a distraction”. 他开始有点不可思议了。 “How can sex be a distraction! Just tell me how many hours a day?” “Well I don’t know.” 把我问懵了。 “What do you mean you don’t know? 24 hours a day of course. And sex only takes 30 minutes!”
“Well maybe you should talk with M.”
“I told you she doesn’t want sex anymore and I still wanna coming every day!” Come, coming. 那个下午频率很高。 他摊开双手,一脸无解,我瞥了眼他的身体,有些激动,有些让人恐惧。开始不说话只顾着低头收拾房间。 高潮来了。他突然走到门口,堵住光,说,I start feeling you are not fit to work for me. 我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希望保住工作,据理力争。毕竟各种体力活都已经能胜任,清洁也做得很快,我问他我到底工作哪里出了问题。他说nothing wrong, just after all this talking blabla,还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担心或者难言之隐。我在一种混杂着信任、期待、担忧、激动的状态下一口气说了我的担心。”Nothing. Just you know I love the job and your tavern so much and I wish to do kitchen hand, cleaner, receptionist or any of the normal work that’s said on the ad. I’m sure I’ve shown you I can do all these perfectly well. (S: No you are hiding something.) Well I wish I was thinking wrong. I’m all good with the talking part, sex or whatever, just it gives me a feeling that you may want someone to work like the Hong Kong housekeepers you always talk about.” 是的,明晃晃的企图,但是就像被堵住的光一旦被戳破耀眼得太伤尊严。于是翻脸好戏开始,一切开始翻转。
当晚我给他发了道歉短信,为我可能的误解道歉。毕竟太突然,如果被连夜赶走实在太危险。他一条都没有回,也没有告诉我该走该留。 第二天早上9点,过了常规开工时间,S突然短信喊我去报道。他先给我摆了一顿脸色,说不会再教我修理、出海等技能,只做kitchen hand和cleaner“常规工作”。从一天前一口一个sweetheart瞬间变成僵硬、命令的口吻。 于是一口气给他干了6个小时的脏活累活,清理吧台且所有杂物需完全恢复原位,刷洗四个洗手间并特别要求多刷男厕,刷洗餐厅所有椅子。12:30,S给了我半个小时休息加午饭时间,我匆匆扒了两口饭过去时他们一家人正好在闷头吃饭。我想着先不打扰,等他们吃完再去报道时,S说我听不懂人话。 当天一直忙到下午四点,S又设置rule:保持boss和staff的关系;不准和任何住客交谈;需要水饮花钱买。 周六也被要求还上面试欠下的时间,并撤销掉周四不愉快的工时,再工作六个小时。于是收拾客人房间,刷洗两个经久不用的营地卫生间,再找不到活干就刷洗衣房的门和墙,所有的门沿门缝子都要清洗干净。我一口气连着四个小时没休息,脑子里循环憋着一句话Nothing beats me. 只想把工作做得漂亮让他没话说。 我还抱着幻想,只要我好好听话认真工作,说不定还能保住工作,或者至少安全度过这几天,给我点时间缓缓直到找到下个转移地点。 结果当天下午,因为一个cabin的橱柜门坏了,两人合力没能修好,他又突然发飙,在无人的客房再度说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我问他哪里做得不好,他意思明显,一切都是我挑起的,不想好好工作。我反驳。——“你不是只想做kitchen hand和cleaner吗?”两个人没法再假装配合下去了。 转眼间他挑起了各种刺,并试图打击到我的自信心:你英文不好,工作能力不行,还有很多applicants coming in,你闭上嘴吧,你啥也没学到赶紧回中国吧。几天下来,我已经给他干完了许多脏活累活,接下来他可以更轻松地安排了吧。 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的试验对象。留了近20年的短发、衣服几乎全是中性T恤和牛仔,很少穿中短裤,十分适合做脏活累活。这次我同意了。没必要再勉强和假装下去了。 我有预感他马上要赶走我了,怕他发完飙就让我收拾东西回Cairns。又担心还有更多人被坑进来,回到房间,我觉得该赶紧给人提醒下,偏偏一直检测不到手机信号,只得从小屋绕到酒馆前面蹭Wi-Fi发了个消息。心惊胆颤,好像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好事坏事。 各自冷静了一阵,晚上他发短信问我车票买好了没有。还好最早的一班火车是14日周二,我仍有时间处理些剩下的食物,也缓冲找找工作和下个落脚点。变脸后他没有给我再送fried pan,于是我用一个煮米饭的锅解决了粉丝、香肠、牛排、鸡翅等所有食物。
没料到原本想替酒馆好好宣传一番拍的照片成为了日后不想过目的痕迹。我想他紧张也是有道理吧。他应该也察觉了我语气中的些些退缩与沉默,玩笑的状态渐渐沦落消失。 在我离开之前的最后几天,因为不被允许同住客交谈,他又忙里忙外走来走去,有时我一整天都没说话。感觉自己如坐牢狱,仿佛受着监视,十分不愉快。又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毛了他,让我不能顺利离开。凡事只好顺应着。晚上睡觉时,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任何不堪的危险,但还是将一把椅子靠在门后,开着床头灯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好歹他没有在我面试前变脸,不然我大老远过来被这么个人耽误一年一次的面试机会,可真是罪过了。 或许我也该庆幸是我。他的那些不经意的sex innuendos,那些企图和隐藏的内心,如果面对一个更加成熟、有防备的人,或者没能马上懂他的玩笑的人,他可能并不会那么愉快无戒备地掏出来吧。考虑到他的人设,事后想来,当着一个大你一辈年纪的人袒露这种怀疑,确实有点危险。但,说破始终比兜着好。 去河海散心,可惜了一番美景
我也有点feel sorry for him。S每天早上8点前起来干活到十二三点,维修、清理、清洁,周末出海。中午M准备一家饭菜,同时S处理外卖订单。下午S还是忙碌地在shed或者cabin忙碌,闲了就跟周边的住户聊天。而M则一天到晚几乎不出门不露面。 S和M的关系也是微妙。一家人从来不会坐在一个电视机前看电视,于是我总是看到S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酒馆看新闻,直到关门睡去。家庭氛围实在有点诡异。 我们都要体面。起笔前,我的确不想提他的故事了。但是最后两天再次被逼,已经近乎威胁,离开当天毫不客气只剩驱赶,又看见他那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招进新的试验品,我想我该至少说说这一周都发生了什么吧。 也实在是感叹,人终究是复杂的生物啊。为什么不能碰到个truly nice man稳定工作下来。有人抱怨生活每天都是流水账。而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每天生活如流水,手中亦有流水,劳作后看看落日听听歌,平平顺顺普普通通太阳底下无新事地过一阵子。特别感谢余哥、Summer、Aling等人,一直在帮我看工作。希望接下来挣点钱慢慢顺利吧。加油! 最后,祝贺你不用再装nice man,以及Good luck to your NO SEX 60ish life! back to Cairns
在modern的理念中,性更多是一种手段、一种帮助,或者生活常态的组成部分,无爱也可依存。或许当人真的进入这种状态,的确是会看得更淡、体验更多,也更麻木吧。但我还是个门外汉,宁愿花更多时间守着心门一份真。 30岁前的人生中,有幸被两个人爱过。虽然结局惨淡,我始终认为那些第一次被人说“我爱你”的瞬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是我在人生的艰难苦恨中仍然能够含笑睡去的瞬间。——爱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啊。我喜欢的是王小波式的爱情美学,并且认为爱情可以超越性别、年龄、种族、出身。当然我也认为,一个人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或者被两个人爱上。或如祖与占。 有人或许觉得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件,才会如此“计较”。作为一个经历了那么多风浪的30岁大龄女青年,并不是没有些耳目和阅历,我只是更加趋向一种选择。在我接下来要写的故事中,事实上,性是我要追究的人生的另一半主题。 发出提醒后一时被人怼,还被人疑为故意放话,不想让更多人申请这份工作。我想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说了我该说的,其余的交给各位看客,见仁见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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